“公子!”六锣气喘吁吁地从另一头跑过来,“你叫我好找,怎的跑到这里来了?”
“六锣,你可记得‘父亲’有何友人在此处有记名?”
“此处?”六锣抬头看向高楼,全然陌生,“公子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啧。”
叶任生眉宇愁虑,望着高楼,心下怅然,看来今日这般是见不成了。
只是,来日又不知何时才能再相遇,不知名姓身份,寻也无处可寻。
自客栈一别,她诸多疑惑横生,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着实令人心焦烦躁。
踱步门前几回,叶任生敲着手掌,想到了与叶家相识多年的京商赵氏,准备遣六锣去寻求援助。
没成想,话还未说出口,那厢清欢逸居里跑出了一个小厮,瞧着门口的叶任生便作了邀请礼仪,“叶掌事,我家公子有请。”
可不正是那日公子身边的小厮。
叶任生蹙眉舒展,满面愁容霎时消散,语气欢快,“哎,这就来。”
随着小厮的带领,叶任生一路攀了三层,转过拐角,进入雅室,朦胧身影随之浮现在屏风之后。
“公子,叶掌事来了。”小厮说罢,躬身从室内退出。
不知怎的,这话竟让叶任生生出了几分忐忑。
她抚平翻折的袖口,走过屏风,迎面撞入一双深眸里。
那公子款坐案前,似是早已等候多时一般,温尔一笑。
“方才于此处恰巧看见叶掌事在楼下,就不禁想请叶掌事上来坐坐,以报昨日不吝之情。”
说着,他朝对面的座椅示意,“多谢叶掌事赏脸。”
“公子哪里话,在下才要多谢公子盛情。”
叶任生朝对方拱手作揖,行至案前。
雅室临窗,案于窗下,这般走近才发现,楼下景色一览无余,想来方才于楼下受阻时焦急不雅之状,也被人瞧了去。
“既已被公子瞧了去,在下就不拐弯抹角了,”叶任生赧笑着,“在下方才是在那酒楼下赏杂技时,瞧见公子于楼上,随公子去了楼上,却不成想擦肩而过,这才又慌忙随来,被拦在了门外。”
“哦?还有这般曲折故事。”
那公子眉宇轻扬,执起早已泡好的花茶,倾入杯中,置于叶任生身前。
幽香袭来,霎时抚平了方才额前焦虑。
“昨日客栈内,在下琐事缠身,未能与公子好生畅聊,不成想今日还能于此处相聚,实属缘分。”
那公子放下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