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跌跌撞撞地起身,给身后娇娘留下一句“待我去抓他个现行”,便朝暖房走去。
哐当一把推开门,“哈哈,叶任生你个狗东西,老子终于抓到你了!”
然而期待中的惊慌未现,反倒是满室空荡,只有床榻上一披头散发,衣衫褪尽的女子正面红耳赤地望向他。
林啸洐满面嗤笑霎时僵住,床上女子却突然朝他扑来,双目迷离,神智不清,举止比阁内任何一个娘子都大胆狂放。
林啸洐酒被吓得醒了大半,目瞪口呆地钳住叶任生的肩膀。
“你你,你怎么是女……的?!”
2 第二章 同宿何人
◎是故意拿腔作势,还是压根没有认出他来,还真叫他一时捉摸不透。◎
第二章
“吱呦。”
房门推开又合上,哒哒的脚步声逼近,瓷碗搁在案上发出“咚”声闷响。
“趁热喝了吧,凉了更苦。”
叶任生闻声撤下捏着眉心的手指,满脸嫌弃地伸手拿起冒着热气的汤药,边舀边烦躁地吹气。
恰在此时,房门被再次推开,叶任生放下药碗,忙起身询问:“怎么样?”
乔装的小厮面色黯淡地摇头,“前前后后仔细打听了,姑娘们被公子赶出去后,就再也没敢靠近过,所以无人知晓那夜有谁靠近过暖房,更不知与公子同宿之人是谁。”
听闻此言,叶任生又跌坐了回去,眉头始终不曾松开过。
“竟连有谁进过那间暖房都无一人看到?”旁侧叶家老爷沉声询问。
小厮仍是摇头。
叶老爷喉间发出烦闷地嗯声,瞧见案上还兀自冒热气的汤药,怒从心起:“还不赶快喝了!”
叶任生乖乖拿起药碗喝掉,被苦得俊秀五官纠结,“还要喝几次?”
“怎么,嫌苦啊,忍着!”叶老爷甩袖,“要你百般防备,千般当心——”
“我已然千般当心——”
“你若千般当心,何至于今日在这灌劳什子的避子汤!”
叶老爷啪地拍了一把桌子,“叶家两代人,从未出过这种差错!稍有不慎,可不止你我掉个脑袋,那可是叶氏族室覆灭,你懂不懂!”
叶任生被凶得没了话,眼神幽怨地瞥了一眼拍案恼火的“父亲”,亦或者说,母亲。
和她一样,叶家老爷叶怀清也是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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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州城山丰水肥,临海地沃,富饶闻名天下,几朝以来都是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