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南境又偏开了脸。
沈依霜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她也靠着窗棂,望着窗户外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随后说,“阿境,你还记得有段时间,我很爱唤你给他送东西去吃吗?”
“嗯。”
沈依霜说,“他小时候,很冷。很小的时候,他养了一条狗,他放学回家,总爱带那条狗去玩,可是有一次,那条狗被路上的车辆撞了。他的保镖要送小狗去宠物医院,他却不许,就蹲在那里,看那条小狗逝去性命。他有一天对我说,如果他也变得非常虚弱,让我不要救他。柔弱的东西,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阿境,你明不明白,他对柔弱没有怜惜。他曾经像个怪物一样。他差点变成一个怪物。
我好害怕的。我天天求佛,求他变成有感情的人,不要变成一个无情的人。
阿境,他和你相处的时候,我在他身上看到一点温情。哪怕他装的温柔,久了之后,谁又能说,那不是真的“温和”?我想有什么东西,能吊着他最后的‘人性’和‘温情’。
…说起来,林小姐,你觉得我的身份与地位如何呢?
我有显赫的家世和无尽的财富对吧?我幸福吗?我现在是幸福的,可是中途也有过很多的痛苦。而且我已经缺失了人生中的一块,就是和我的爱人相濡以沫相伴到老的温情。”
南境突然想说,太太你还可以再结婚啊。
沈依霜说,“我很爱他的父亲。现在仍然很爱。这一辈子,也许再找不到这样让我深爱的男人。但是我很明白,这种爱意,并不是我的必需品。到我这个年龄,我只是觉得有些遗憾。所以你看,显赫的家世,无尽的财富,又怎么样,仍旧是鸡飞狗跳的生活,不是吗?人再有财富又怎么样,我活不到120岁,对不对?幸福的时间是有限的。财富制造的幸福是有限的。能让人幸福的能力,才是无限的。”
南境懵懵懂懂。她还太小,经历的事情也太少。她不懂。也无法懂。所以她只有世俗的判断。所以她不明白。
沈依霜说,“阿境,很早以前,我就看出,他对你,他于你,对待你的方式,有些不同。他不喜欢柔弱的东西,可是你很柔弱。他总是护你。那次你在公海上和三少爷闹出事情,还记得吗?他好着急的,火急火燎就跑了回来。我和他说,爱女人不能这样爱。我一点点地教他。阿境,你说,他学得还好吗?”沈依霜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