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难解?”
“或许只是你认为我不错吧,她些许厌我。”
“这没有道理。”
黎廪秋笑,她于他要身份时,他说“做他女朋友”,她情绪反应那般大,他也很挫败。
要获取一颗女人的心,并不容易。
沈依霜在法国有不少处房产,她致电来,希望黎廪秋帮她处理了,因为她不会再来法国,不会再来欧洲。沈依霜目前行踪不定,她可能是在泰国,也可能是在新西兰。沈依霜甚至在电邮里——沈依霜仍旧不习惯用手机,她认为手机的话语太过只言片语,于心境难以完整表述,且情感分割碎裂。所以,她一般,都是给黎廪秋发长长的一封邮件,里面附上她和小女儿的日常生活,他们生活的新环境的模样,字里行间,虽然琐碎,但极有条理韵味——而近来,她给黎廪秋发来的邮件里,调侃他为何竟然要询问丝绸旗袍的定制方法。
随后便附上了她的私人制作师傅的电话号码,甚至最后调侃了一句,【旗袍最需腰围尺寸,差一厘,便韵味全无。阿秋,你可知晓,她的尺寸?】
沈依霜的打趣意味,跃然面上。
黎廪秋笑着摇头,倒是真不知她尺寸,只觉得双手掌住时,不盈一握。然,身材骨架,又绝不纤瘦。两年过去,她有些变化。
他于这样法国深秋夜里,给沈依霜打去电话,询问,“母亲,如果不知道她尺寸,要如何办?”
沈依霜说,“当然是把人带去裁缝铺,请师傅亲自丈量。”
“哦,好。”
第16章 第 16 章
虽然得到了沈依霜的指导, 但是黎廪秋仍然对于如何将林南境带回港岛请师傅量体裁衣,略有一丝疑虑。林南境两年之前便从港岛跑往b城, “逃”的意味太浓厚,这两年年节,林南境连一次港岛都未回过。
她似是要斩断和港岛的联系,更大的可能,是要斩断和“他”的联系。
这是种冒犯。
对一个掌控权力的男人的反抗和排斥,一定是一种冒犯。
黎廪秋对林南境有再多的心慈手软,林南境的冒犯、对抗、排斥, 也会让黎廪秋生怒,他担心,自己有一天,终究不会再对她心慈手软。
这个度,不掌握在黎廪秋手里, 掌握在林南境手里。
林南境虽然不懂,但是她似乎有一种小动物的直觉, 感觉到某根弦绷紧了之后, 她又会伸出小手, 轻轻地抚一抚, 于是那根弦,又略微松弛,如他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