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领命,再也不说话,站在后面默默的看着。
面对冯雪的操作,夏榆都不为所动,她就站在病床和冯雪的中间,一动不动。
她的表情淡漠,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乎,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和无情,让人不由自主的害怕。
夏榆越不说话,冯雪就越心虚,她被夏榆盯的心里发毛,嘴上也不饶人:“你,你瞪我也没用!”
滴滴!
手机来了讯息。
眼前这个女人的信息,写得清清楚楚。
夏榆低眸,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讯息,挑拣了些关键信息。
冯雪,清河县人士,早年嫁入豪门刘家,多年无所出,和丈夫一起在悦禧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女孩。她的亲姐姐,冯颖嫁入衡州许家,育有一女,正是许南絮。
原来是许家人,怪不得这么不要脸。
口口声声说她惦记季长安的钱。
可笑。
她夏榆从来不缺钱!
许家,一家都是豺狼虎豹,不仅扰乱医疗行业,背地做着代孕卖子的事,现在又把主意打到了季长安身上。
如果不是季长安得了脑瘤,冯雪大概率也会送她去代孕。
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她绝不允许,季长安的钱落在任何一个人手里。
尤其是和许家有关系的人。
“这位女士,我只是来看看我少时好友,你这么激动是为什么?”夏榆嘴角微微翘起,“钱不钱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母亲是不会将自己的孩子打成这样!”
说着,夏榆将季长安胳膊上的伤痕翻出,嗤笑道:“从进门开始,长安的身体状况你一点不提,张口闭口都是钱。”
“你的居心,显而易见。”
门外吃瓜的人们看到这,又听了夏榆的话,转头指责冯雪。
谢晏安满脸笑意看着夏榆,看着她那副漠然的表情,心底很是舒畅。
他就说谢一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完全可以自己解决。
想到这,他扯了扯领带,决定先去找鬼手。
毕竟这才是他来这最重要的目的。
病房里的闹剧还没结束,冯雪气得不行,继续输出。
夏榆懒得理她,按下呼唤铃,给了冯雪一记眼神刀:“让开,我要带长安进手术室。”
冯雪听到夏榆要将季长安带走,立即拦在她面前:“你是个什么东西?还带她进手术室?怎么,我听你这语气,还要给她做手术不成?”
夏榆挑眉:“有何不可?”
“切!真是笑死人了!”冯雪上下打量她,讥讽嘲笑,“你才多大啊,就搁这装神医?你知不知道她得的是什么,恶性脑瘤!医生都说没救了,怎么的你比他们更厉害吗?”
“看你这样子,恐怕连医书都没看过吧。你要是给她做手术,就是杀人!”
冯雪还在喋喋不休的说,夏榆已经很不耐烦了。
时间就是金钱,越耽误一秒,季长安就更危险一分。
这个冯雪,如果继续阻拦她,她不介意让她变得和许南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