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八字还没一撇呢,您急什么?”谢晏安摇了摇头,真是拿自家这个爷爷没办法。
“我就不能请那位小神医给我看看身体啊?”谢老爷子哼了一声,“我不管,你必须给我请过来,要不然我就亲自去请。谢晏安,你看着办!”
说完,谢老爷子就挂断了电话。
谢晏安端着酒杯走到落地窗面前,冷漠又沉稳,嘴角轻扬克制。
鬼手
另一边,京华 ,谢家。
谢老爷子躺在太师椅上,手里摩挲着那个卦象。
“命中无姻缘”
其实当时那个卦象师还有后半句话,他一直没告诉谢晏安。
“若想破此卦,和夏家小姐结亲,或可解。”
同时,那个卦象师还给夏家小姐算了一卦,谢老爷子记得清楚。
“前路未卜,变幻无常,缘起于己,自有安排。”
就为这几个卦,谢老爷子和夏老爷子一合计,给谢晏安和夏家小姐定了个婚约。
可变故来得太快了,夏家小姐才刚长到三岁就被拐走了,那短时间夏家老头都快哭死了,一把老骨头都要哭散架了。
“唉,这婚约到底要怎么办”
谢老爷子抬头望着天花板,头疼的不行。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碧水巷。
夏榆刚到家就被梁院长从头到脚,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真是吓死我了!”梁院长握着她的手,“都怪我,居然没看出来那个dna检测报告是假的,幸好你没事。”
夏榆安慰她:“放心吧婆婆,我多聪明啊,怎么可能有事。”
梁院长点了点头,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下了。
夏榆离家的时间里,她每分每秒都担忧不已,现在夏榆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她也总算能安心了。
“对了婆婆。”夏榆浅淡眉眼间笑意柔和了些许,嗓音沉着,“桐花村的事,您还记得多少,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这趟回去,我也没找回任何记忆。就好像那段记忆,被从我脑海里挖走了一样,一点也想不起来。”
梁院长低头思虑了一会,语气轻得像叹息,记忆拉回十几年前的村子里。
“我刚见你那会,你才那么大一点,还没有白术高。寒冬腊月的日子里就穿那么一点衣服,连双像样的鞋都没有,那脚上都是裂痕。”她握住夏榆的手,不断抚着她的手指,心疼的不行,“这双小手啊,泡在冰冷的河水里洗衣服,手冻的通红,小嘴被冻的发紫。”
“你看,现在冻疮每年都发作,是不是很痛啊?”
月光下,夏榆轻笑,笑得浅淡柔和。
“不痛的。”
梁院长拿过药膏,在夏榆手指上仔细擦拭,边擦边说:“我在那调研的几天,时常路过那户人家。无论你被打的有多惨,但每次看到我都会笑得很开心。”
“调研最后一天的下午,你那个养父拿着通红的烙铁要往你脸上烫,我把他拦了下来。看你那小模样实在可怜,我决定带你走,让你夜晚十一点到村口槐花树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