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气氛凝重。
跛子陈坐在审讯椅上，面色平静，他已想通了一切，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警察开始询问时，他也有问必答。
“说说蓉市那场大火吧。”负责询问他的警察目光如炬。
“是我做的，我承认。”跛子陈声音低沉却很干脆。
“那柳眉当年金蝉脱壳又是怎么回事？”
“当初是我对她有非分之想，先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才告诉她的。”跛子陈毫不犹豫地说道。
他心里清楚，既然警方已经查到这个地步，隐瞒也只是徒劳，现在只盼着能坦白从宽。
但这件事情，不能跟柳眉有任何的关系。
“你当时找的那具女尸，是被你杀害的受害者吗？”
“不不不，我不敢杀人的，那尸体是我从太平间偷出来的……”
“警官，我想立功，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关于陈应龙的一切都说出来。”跛子陈主动说道。
“陈应龙现在的大本营虽然在 f 国，但他们每年都会从这边骗大量国人过去。想必你们也能猜到，f 国治安差得远，不像国内这样安稳。在那边，人口买卖猖獗，器官买卖和各种灰色交易泛滥成灾。在 f 国，只要有钱，几乎能买到一切。”
警察一边记录，一边继续追问：“那他们具体是怎么把人骗过去的？”
“他们会以高薪的工作、旅游度假等各种幌子诱骗，很多人不明就里就上了当。”跛子陈缓缓说道。
“我知道的这些，希望能对你们有帮助，让我能从轻处理。”
“你详细说说他们在 f 国的据点和人员构成。”警察严肃地要求。
“据点有好几个，人员很复杂，有专门负责诱骗的，有负责看守被骗者的，还有联系买家的……我只是其中一个小角色，现在我真的后悔了，只希望能弥补过错。”
跛子陈一脸懊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姚家当初那个小婴儿呢？最后去哪里了？”警官最后问到这个问题。
“当初那个婴儿是被老李带走了，我可以肯定，我看到她的时候她还是活着的，后来老李将人抱走了，也许……也许老李把人卖了，他很贪财的！”
跛子陈真的知无不言，但当初那个女孩，他是真的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因为他后来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老李。
“警官，虽然这么多年我没有跟老李联系，但我能将他当年的画像画出来。”
连警察都没有想到，跛子陈的画工挺好的，他画出来的老李，看起来很是逼真。
不过茫茫人海，哪怕有先进的技术，想要找一个人也不是容易的事……
有个好消息是，警方通过跛子陈提供的老李的画像，还真就查到了这个人的籍贯。
这个人从小在山区长大，因为到蓉市打工不知怎么的就结识了当初龙虎兄弟的一个小弟。
自此就做了这些人的跟班，经常偷蒙拐骗。
警方迅速到老李老家那一带走访，很遗憾的是，邻里的人都说，这个人20来岁就离开了家乡。
说要到外面去挣大钱，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老李在当地的风评并不好，也不太受人待见，大家纷纷猜测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