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康君您有什么指示？”
富阳声音落下，就听到野康三重的笑声传来。
“指示谈不上，我也是受人所托，我的一个朋友想要收购兴阳纸质。”
“我也知道你现在的日子不好过，私自挪用公司公款，拖欠员工工资，股市大跌，拿不出那么多钱结算工资了吧？”
闻言，富阳和吉米脸色难看异常。
敲打！赤裸裸的敲打！
现在整个岛国，谁不是和他一样的操作？
就抓着他不放？
他好欺负不成？
不过气归气，可富阳知道，他没有和野康三重硬刚的底牌。
“一句话，卖还是不卖。”
听到野康三重的催促，富阳和吉米对视一眼。
咬牙道：
“卖是能卖！”
“但对方是谁？给什么价格，您总要告诉我吧？”
野康三重听到富阳服软，声音也缓和起来。
一个没有背景的造纸厂老板而已，还不轻易拿捏？
“毛熊的林君，至于价格，我会通知林君派人和你谈判的。”
野康三重能亲自给富阳打电话，也是看在兴阳纸质1000亿贷款的份上。
如果这1000亿贷款能从富阳身上转到林耀东身上。
他是乐意看到的。
而且，他话里话外都已经暗示了富阳，只要富阳不傻，他会做出选择的。
另一边，听着电话里响起的忙音，富阳和吉米面面相觑。
吉米刚刚有卖出股份的想法，野康三重就找上了门。
这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就是这速度有些太快了，毕竟，股市上午才跌，下午就找上来了？
甚至，他们此时有种，股市下跌就是一场围绕兴阳的阴谋论。
不过，也只是想想。
毕竟，能让日经225股指下跌2700点，是为了收购兴阳纸质？
别开玩笑，兴阳纸质不配！
“这个林君，你听说过吗？”
良久，富阳看向吉米，吉米整天在世界上到处跑，他的消息比之自己要灵通一些。
“毛熊林氏集团董事长嘛，我知道，在毛熊干些投机倒把的勾当。”
“不过他资产过百亿卢布，确实有吃下兴阳纸质的实力。”
“对了，你打算你手里的股份卖个什么价格？”
闻言，富阳冷笑的脸上闪过狡黠之色。
“我只是承诺卖出股份，可没说价格。”
“想要接手兴阳纸质，就需要承担兴阳纸质的全部债务。”
“钱我可以一日元不要，但债务必须转移，否则，我带着一身债务离开公司，我不是纯纯大冤种吗？”
“那样的话，我宁愿申请破产清算。”
吉米点点头，脸上也浮现笑容：“我也是这样想的，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冤大头愿意接手我们这个烂摊子。”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1000亿的贷款加上工人的工钱，他会接手吗？”
“要知道，兴阳纸质不值这个价啊……”
闻言，富阳眼神闪烁：“成与不成，要接触后再说。”
“万一他答应了呢！”
“你现在通知下去，让厂房的员工消停点，如果影响到我们谈收购，公司就等着破产吧！”
富阳来到窗前，看着不远处闹腾的工人，眼里一眯，淡淡道：
“有时候成与成也不是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