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收了太多传承记忆，现如今这些记忆已经开始同化他，模糊他的存在。
“给我断开！”
慕容极用最后的理智想要打断这其中的过程。
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与那人影之间的联系光线挣扎道，“快点断开，已经够了。”
人影不为所动，依旧不断给慕容极灌输着传承记忆。
慕容极脸色难看，想要手动扯断这光线。
但结果发现这光线很是顽固。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虚无的神魂空间中响起。
“放弃吧，如果一开始你还有可能挣脱，现在已经不可能了，传承记忆越多这光线就越顽固。”
闻声，慕容极猛的抬起头看去。
此刻，原本迷糊的人影逐渐凝实。
“乌天齐！”
人影的模样不是别人，正是传承记忆那人。
“你不是死了吗？”
在传承记忆中，慕容极已经知道乌天齐最后寿元耗尽而死，故而死后打造出这一洞天秘境，选择传承之人。
乌天齐微笑道，“我是死了，这只是一缕残魂而已。”
“为什么！”
慕容极脸色难看道。
乌天齐缓缓道，“本来我以为我能够接受自己消失于天地间的事实，但不久前我发现我错了，我不甘心就这么成为一段传承，让历史长河没有我的痕迹。”
听见这话，慕容极深吸一口气，“前辈，历史会留下你的痕迹，我会带着你的传承走下去。”
闻言，乌天齐看了慕容极一眼，摇头道，“你不行。”
“传承于你的时候，我看过你的记忆，太差了。”
“靠着后世王朝国运，几乎耗尽寿元才有如此修为，就算你有了我的传承你也走不远。”
慕容极一阵无语，没想到自己还被一个残魂教育了。
深吸一口气，慕容极问道，“那你想要做什么？”
乌天齐直言道，“我想自己带着传承走下去。”
“自己？不可能！”
慕容极开口道，“你只是残魂，就是有通天手段也不可能复活，夺舍也不可能，残魂是无法夺舍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放心的原因，因为他并不担心对方夺舍。
“夺舍？”
乌天齐摇头，“放心，老夫还没那么下作。”
“那你”
乌天齐微微笑道，“如果你能得到老夫所有记忆与传承，那么你就是乌天齐，乌天齐也就是你。”
闻言，慕容极瞳孔猛地一缩。
“你想将自己的记忆植入我的识海中？”
“嗯！”
慕容极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了。
他明白乌天齐的目的了。
相比于乌天齐，他的经历必然与之相差甚远。
所以记忆融合后，他很可能会被那庞大的记忆传承冲击的失去自我。
到时候，他可能还是他，但在那记忆传承的影响下。
他也还能是他吗？
“不，你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