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惊住了,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盛帝满脸骇意与惶恐交织,呜呜呃呃叫了起来,可是,他连偏头最后看一眼赵怀朗的背影,都有心无力。
良久,盛帝喊得累了,殿中复归无声。
他定定望着头顶幔帐,再次闭目,没有眼泪,只是面上一片死灰。
————
散朝后,沈征胜与陆永渚还有诸位重臣又去了御书房。
此番朝局动荡,盛帝身体抱恙,不能理政的消息必定很快就会传开。
如此节骨眼,难保漠国不会趁虚而入,侵扰北地边境。
昨夜沈征胜、陆永渚就此事已商议过了,故而眼下在御书房,也正是为了此事。
诸臣闻言已连连点头。
到底是二位将军思虑周全,国土可万万不得有失。
诸多事宜商议过后,众人从御书房出来时,已近正午。
陆永渚走在沈征胜身旁,犹豫片刻后,沉声道:
“将军,若此番太孙殿下仍点我去镇守北地,我想带着云铮一同前往。”
沈征胜闻言,默然无声。
走在一旁的江浔同样听到了这话,目光却遥遥望出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谁知此时,嗒嗒嗒——
不远处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循声纷纷望了过去,瞧见宫人手忙脚乱的模样,皆不免提起了一颗心。
谁知那宫人四处张望一番,竟直直朝陆永渚小跑而来,面色难掩惊惶,已低呼出声:
“陆将军!陆将军!”
陆永渚隐隐变了脸色。
昨夜储君之位尘埃落定时,宫门早已落锁,云铮亦同他一起留在了宫中。
若说宫人有何事急寻他,他也只能想到云铮身上了。
只陆永渚到底是见过大风浪的,此刻虽面色已变,却依旧冷静沉着:“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