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年刚上大学的自己以为进入了全新的可以放肆的时间，嚣张的恨不得连路边的狗都要高傲的评价一番。
然后在她希冀的目光下，顾砚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安静了几秒后说道：“应该是我记错了。”
还贴心的补充了句：“当年年纪还小不记事，记错也很正常。”
顾砚之这句话说出来，叶知棠心如死灰的坐下，他说自己记性不好跟直接承认是她说的有什么区别？
就为了给她留那么一丁点的脸面吗？
那还真是谢谢他了，为了不伤害到她，宁愿抹黑自己没出过错的记忆。
叶知棠干巴巴的看着他：“我说那时候不是我本人你能相信吗？”
顾砚之想都没想：“不能。”
叶知棠傻眼了：“为什么？”
没想过自己的意见会被拒绝，他一直都是顺着她的话说的。
“我只跟你谈恋爱，就算别人顶着和你一样的身体都不行。”
他说的认真严肃，像在庄重的宣誓，叶知棠看的一阵恶寒。
“行行行，是我叶知棠本人说的，行了吧。”
“我现在向你道歉，向几年前的顾砚之道歉，而且我要说一点，我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很喜欢。”
第一次说这样略带肉麻的话，叶知棠感觉脸颊涌上阵阵热意，盯着脚下的沙子，看的很认真，认真到下一秒就可以去做研究了。
耳尖竖起来，准备听顾砚之感动到哭泣，说这辈子再也不离开她的誓言。
一分钟过去，叶知棠皱眉，怎么没动静？
两分钟过去，叶知棠不满的转头，看到顾砚之的表情后愣了：“……你干嘛发呆？”
顾砚之没发呆，只是他第一次听到叶知棠这样和他告白，手脚僵硬的不知道该怎么动了。
他活了二十多年，极少得到别人的关心，小时候是没有，长大后是不需要。
他以为自己已经强大到不在意这些言语上的安慰了。
直到今天，现在，他才了然，不是不需要，也不是强大，他依旧是需要，渴望得到被爱。
只是那个人从模糊的概念变成了具体的人，并且真真实实的站在他身边。
会告诉他，他身上的味道不是什么恶心的事情。
不会再被人拿这件事攻击，因为，她说她很喜欢。
顾砚之呼吸有些艰难，幸福到他不敢动，害怕一动就会打破这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现实的幸福场景。
“棠棠，可以帮我拿外套里的药吗？”
他说话断断续续，呼吸沉重，似乎用尽了力气。
叶知棠还以为他又生病了，眉毛蹙着，动作有些慌张的拿出药，没第一时间给顾砚之吃，而是自己先看了眼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