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富察琅嬅只得无奈地说道:“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凌云彻大大方方站起身,脸上流露出一种“臣妾已按规矩向皇后请安,如今已是正经嫔妃”的自得之色。
“咳咳,咳咳咳咳咳。”高晞月说不出一句话了,她不敢看凌云彻,她害怕。
凌云彻接着说道:“皇后娘娘,皇上特意吩咐,凌答应性格较为胆小,因此免去了她的晨昏定省,以后不必再来长春宫请安。”
“好啊!”富察琅嬅脱口而出,又马上补充道,“既然这样,凌答应就在翊坤宫好好休息,不必跟其他嫔妃走动,免得烦忧。”
凌云彻话锋一转:“不过,凌答应十分挂念皇后娘娘的凤体安康,因此决定让为兄我每日代她前来请安。皇后娘娘,以后您只需在末席为奴才准备一张凳子即可。”
此言一出,众嫔妃惊愕之下齐齐后仰,随后像拨浪鼓一般连连摇头。
富察琅嬅嘴角抽搐,努力保持镇定:“凌公公留在皇上身边伺…候着吧,本宫这里,无需,挂念。”
金玉妍补充道:“也没有妹妹不来请安,哥哥代请的规矩。”
凌云彻转向金玉妍,笑着说道:“嘉妃娘娘,我和家妹一心同体,我请和她请并无区别。”
说完,他又向富察琅嬅行了一个嫔妃的万福礼:“但既然皇后娘娘已有旨意,奴才自然遵从。”
嫔妃们都没眼看了,有假装交头接耳的,有低头喝了好一会茶都没喝完的,有假装吩咐宫女办事却只有嘴唇在动没发出声音的……
偌大的长春宫仿佛成了慎刑司,在场所有人都遭受着不同程度的、名为尴尬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