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宫女安抚道:“主儿,您想想看,若慎妃娘娘真有意加害,又何必等到现在?她若想动手,早就下手了。”
恪贵人听了这话,心中却更加忐忑不安,喃喃自语:“谁知道呢?或许慎妃只是恰逢月事,不便行动耽搁了,待她月事结束,那第六支箭……便会取我性命……”
说着说着,恪贵人感觉脖子处仿佛有冷风拂过,不禁打了个寒颤。
当天晚上,恪贵人命令贴身宫女穿上自己的华服,躺在她的床榻上,而自己则换上宫女的朴素衣裳,蜷缩在蒙古包的地毯上。
宫女享受了足足半个月的好床,而恪贵人睡在地上也不安稳。
某天晚上,高阳宫的太监搬运新家具,拉扯推车时轮子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看着宛如利箭破空。
她猛地从地上弹起,尖叫着冲进床底,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无论宫女和太监们如何劝说,恪贵人都不肯从床底出来,好似这里是他唯一的避难所。
富察琅嬅听到恪贵人的宫女说自家主子因为不肯从床底出来,哑然摇头。
“再这般下去,恪贵人的身子骨怕是要吃不消了。”陈婉茵忧心道。
苏绿筠回道:“我之前去看了一下,她休息得不好,跟她说话有一句没一句的,注意力集中不起来,恐怕是不中用了。”
金玉妍对此十分不屑:“咱们玉氏一族,时常熬夜四更才去眠一眠,有正事时整夜不眠也是常有的事,哪会像她那般娇弱。”
嬿婉有些讶异:“玉氏族人不眠不休,竟也不觉困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