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佩掷地有声的话语下,如懿嘴巴嘟了嘟,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此时再多的辩解也是徒劳,心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只能默默望向弘历。
“皇上……”如懿沙哑着声音,看着鼻孔换了新布团的弘历,“您是天下之君,抬举一个人只需您点点头,您愿意的话……”
弘历鼻子还痛着呢,完全不想在身边安插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怒道:“朕不愿意!”
他说话太用力了,鼻子的布团被喷了出来,鼻血又染红的脸。
富察琅嬅连忙拿出手帕,卷起来塞回去。
但上面的苏绣摩擦着敏感的鼻腔,弘历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再一次喷出布团。
帐篷内顿时乱作一团,众人手忙脚乱地忙碌着,直至弘历的鼻血终于被止住。
气氛刚刚缓和,如懿便试图越过皇后,坐到弘历身边再次劝说。
但容佩不会给她机会。
“所以娴嫔现在崴了脚在哭?”阿箬问道。
彩芽绘声绘色说道,仿佛身临现场:“容佩姑姑一个旋身,像相扑勇士一样扛着娴嫔将她摔在地毯上,毯子很厚,按理说不会受伤,谁叫娴嫔穿着那么厚的花盆底,自己崴脚了。”
如懿当时还想让皇上责罚容佩。而容佩自称是保护皇上,不让娴嫔再次伤害龙体。
弘历看着那个空碗,随口斥责了容佩一句便算了。
而如懿和其他参与制汤的嫔妃也挨了斥责,苏绿筠还因此惶恐地来到帐前请罪。
“主儿,你说这娴嫔究竟跟凌云彻什么关系啊,一而再再而三的……”
阿箬随口便答:“超越男女关系。”
彩芽不解道:“主儿,什么是‘超越男女’?这宫中男女有别,界限分明,何来超越男女之情?”
阿箬缓缓解释道:“意思是,当她跟一个男人各种行为已经超出该有的范围,便以此开脱,倒打一耙指责对方心脏龌龊,误解了他们纯洁而超越男女的情谊。”
彩芽皱起眉头:“这也太不要脸了,主儿咱们要不要收集证据,向皇上告发娴嫔?”
阿箬摇摇头,上辈子凌云彻和如懿之间的关系已经证实到不能再证实了,皇上反而莫名其妙拿凌云彻当展示嫉妒的道具。
最恶心的是,弘历还强行与如懿行房。
那时候,在外面听着的人不仅仅是凌云彻,还有阿箬的灵魂。
当时的阿箬又尴尬又恶心,在房间里像桌球一样到处乱撞。
彩芽继续劝道:“主儿,嫔妃与侍卫不清不楚可是大罪,咱们可以让娴嫔再也翻不了身。”
“不一定,毕竟他们没真的发生过什么,”阿箬说道,她也不准备让如懿用上凌针,“比起提前拆穿他们,本宫还有更好的方法。”
“如懿不是想让凌云彻离开木兰围场吗?等个几天,本宫去跟皇上说一下。”
阿箬回忆着上辈子在圆明园,金玉妍丢失红肚兜的事。
“让凌云彻去圆明园值守吧。”
阿箬剪断线,拿起手中绣了一半的红色肚兜欣赏。
这辈子,被偷肚兜的人不是金玉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