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吃的递给陆临,陆临道了谢接了过来。
两个人进了医院,池南叙叹了一声,“你说人是不是都要到了生离死别的时候,才能看清自己的心?”
徐言希没说话。
温泞是早上才知道的,陆临有个手术,但是不放心乔思念,给她打了电话。
温泞急急忙忙开车到了医院,乔思念还在台阶上坐着,她走过去握住她冰冷的手,“你在这坐了一晚上?”
她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乔思念抬头看她,“泞泞,你说他不会死吧?”
温泞将手里的热豆浆塞进她手里,“拿着,两只手!”
她听话的用两只手握住豆浆,忽然间的热度却让她觉得冷了。
“既然这么担心,干嘛坐在这里?”
温泞看着她。
她低声说道,“没脸见他!”
温泞看着她脸上,脖子上的血印子,心疼极了。
“你没有对不起他。”
“有,如果不是我故意让他知道,他不会出事的,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他不会大白天的撞上桥墩的!”
乔思念说着说着又哭了出来。
“那你后悔吗?”温泞温声问道。
她点头,“后悔,我其实自己也可以的……”
温泞一把将她抱住,“念念,别后悔!不用后悔,他姓唐,这些事他不可能永远都不知道的,他早晚是要面对的。这跟你无关的,别将什么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泞泞,我想看看他,可是我不敢,我怕他醒了,不想见我。我想回家,我也不敢,我怕见不到他最后一面……”
此时此刻,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干什么了!
温泞深吸口气,“走,我带你去见他。这些话,你当面跟他说!”
她抬头看着温泞,眼泪缓缓落下,“他愿意见我吗?”
“我相信,他是愿意的!”
傻丫头,你又怎知道,他不会后悔过去对你造成的伤害呢!
爱一个人,果然会让人什么都乱了。
她点点头,将手递给温泞。
温泞领着乔思念到了iCu病房外,她们刚一路面,唐诗雪就疯狗一样的过来咬人,“贱人……”
反手,温泞一个巴掌。
唐诗雪红了眼,“贱人,你敢打……”
再反手,又一个巴掌。
唐诗雪扑上来,温泞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拧,将她的手反剪在背后。
温泞冷声说道,“唐诗雪,你再敢动念念一下你试试,我就废了你这只胳膊。”
唐诗雪疼的脸色煞白,一动也不敢动。
池南叙想起身过去,被徐言希拉住,“你别管!”
唐诗雪咬牙,“都是她害了我哥!”
“你游手好闲,嚣张跋扈,连自己都养不活,你怎么知道唐律师不是为了你操心才撞车的?”
“不可能!”唐诗雪否认。
温泞冷笑一声,“他不担心自己的亲妹妹,反而去担心一个继妹吗?”
她松了手,唐诗雪站直了身子,眼中含着泪,“不可能,你胡说八道!”
温泞冷眼看着她,“所以,他没醒之前,你也别胡说八道。收起你跋扈的样子,还自称唐家大小姐受过高等教育,你们老师就叫你贱人这一句话?”
唐诗雪不出声了。
温泞此时才看见,徐言希在一边坐着。
他走过来,“什么时候来的?”
温泞看着他,“能让念念进去看看他吗?”
“只怕医生不会同意!”
“所以,我才找你!”
温泞眸子清冷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