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小渔 作品

017 温泞是头小豹子(第2页)

 话筒里传出一道小心翼翼又急切的声音,“姐姐,你快回来救救二婶吧,二叔要打死她!” 

 是三叔家的弟弟,温卓。 

 果然,是她那个禽兽爸爸来了,她一个健步冲了门,打了车往家里赶去。 

 温家是个大家族,几代人都住在南城最西面的八溪村,温家老爷子死的早,老太太带着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一起生活。 

 八溪村以水稻和果园为生,日子过的相当不错。温家更是八溪村的佼佼者,温泞的爸爸温世军是温家的老二。 

 偏偏,她这个爹不仅好喝大酒,还嗜赌成性。家里家外都靠秦柔一个人,到了秋天卖了钱,温世军便开始想尽办法要钱,不给钱就是一顿暴打。 

 甚至,将温泞姐妹俩上学的钱都拿去赌,明明每年都能卖很多钱,到最后,她们连学费都交不起,更别提买新衣服,吃一顿好吃的。 

 秦柔没有一年不住院的,新伤旧伤,遍体鳞伤。 

 后来,温世军喝上酒,更是连她们姐妹俩都一块打。 

 所以,在温泞心里,对这个爸爸除了痛恨就是痛恨。 

 高中毕业填志愿,到最后上大学,秦柔瞒着所有人,对外只说她去了北京。 

 没人知道,温泞四年大学其实一直在江大。 

 当初秦柔的确想让她走,走的越远越好,可是,温泞偷偷的报了江大。 

 她不能一走了之,不能留下妈妈一个人在家里面对那个恶魔。 

 大学四年,她勤工俭学,兼职赚钱,没有用家里一分钱。 

 她唯一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带着妈妈离开那个男人,离开那个吃人不见血的家。 

 上了大学,她再也没有回过家。 

 每次在外面偷偷见妈妈,她总说爸爸这几年好多了,年纪大了也不再动手打人,也不怎么出去赌了。 

 直到上次,秦柔住院她才知道,狗改不了吃屎,那不过是妈妈安慰她,怕她担心的借口罢了。 

 出租车上,温泞的心紧紧揪在一起,被她压在心底多年的那些血腥记忆,仿佛挣脱了束缚,奔涌着席卷进她的脑海中。 

 她暗暗发誓,如果这次那个男人当真又伤害了妈妈,她绝对饶不了他。 

 手心里,短钝的指甲刺进肉里却不知道疼,两只拳头苍白如纸,完全失去了血色。 

 而她依旧在心里祈祷,希望那个男人这次别下死手…… 

 一个人的绝望和狠辣,很多时候都是被逼出来的。 

 就像她,外面恬静温柔,其实内心里住着一只猛兽,那是为了保护妈妈被唤醒的。 

 煎熬的车程终于结束了,她下了车飞快的往院子里跑。 

 院子里,围了很多人,温老太太坐在正中间。 

 身边站着,大伯,温勇军,大伯母:魏香春, 

 三叔:温意军,三婶:李玲珍,还有温卓…… 

 “啊!求求你……别打我了……我再也不跑了,再也不敢了……” 

 “你还长能耐了,说,你跑去哪里了?是不是跑去哪个野汉子家里了?今天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屋子里是秦柔的惨叫声和求饶声,还有,温世军泄愤的打骂声。 

 温泞推开大门走进来,院子里人们是视线都看过来。 

 “泞姐……”温卓满眼惊喜的说道,他立即走上前,“姐,你回来了!” 

 温泞点了点头,温老太太冷声说道,“哎呦,京城的大学生回来了,竟然还知道家门朝哪开呢!” 

 温泞快步到了房门前,门被反锁了。 

 “开门,温世军,你给我开门!”她用力的拍这门。 

 可是,屋子里的温世军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温老太太冷声说道,“你这个小畜生,竟然敢直呼你爸爸的名字,你这大学念到了狗脑子里面吗?果然,是个养不熟的。跟你那个妈一样,都是贱东西。” 

 温泞知道,门是叫不开了,她只能把门劈开。 

 外面这些人,都是她的亲人,可是却都在看热闹,看着她妈妈被打的惨叫连连,却不会有一个人为她说一句话。 

 还真是和从前一样! 

 温泞没说话,她转身跑进了仓库里,片刻后,她拖着一个长把斧头从里面走出来。 

 老太太顿时变了脸色,“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