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北城玄武营,原是太上皇麾下一支。
往昔里恰似那没娘的孩儿,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没个倚靠,在诸营之中没甚光彩,只落得个尴尬境地。
直至北征之际,被征召入了主力大军,恰似那久旱逢甘霖,枯枝又逢春,这才渐渐有了起色。
待北伐功成,玄武营便归入了冠军侯帐下,一时间声名大噪。
引得四方有志的热血青年心向往之,皆以能入此营为荣耀,仿若那登龙门一般。
只是这玄武营名额仅有两万,随着冠军侯麾下一万历经百战、从生死间走过几遭的先锋营老兵一并转入,这空缺便愈发如那稀世珍宝般难得了。
“身着三属之甲,能挽一石之弓,背负五十矢,肩扛长枪,头戴胄帽,腰悬佩剑,备足三日干粮,驱马于日中之时驰骋五十里。”
这般便是冠军侯定下的玄武营新兵选拔的最低门槛。
瞧着好似不过是些装备与行程的要求,实则这其中每一项,皆是对那士兵的体魄、气力、耐力以及战阵素养的严苛试炼。
就说那一石之弓,其拉力之强,寻常人见了便要望而却步。
非得经年累月地苦心习练,方能使得顺手,方能在那沙场上挽弓如月,射出那致命的箭矢。
负着五十支箭长途奔袭,可不只是添了些重量,更要保证在那一路颠簸之中,这些箭矢仍能在关键之时精准无误地射中目标。
还有那策马疾驰五十里,马蹄扬起的沙尘之中,士兵须得时刻警醒。
既要拿捏好马匹的步伐节奏,又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应对那不知何时便会冒出来的意外状况。
好容易入选之人,等着他们的是更为严酷的锤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