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到了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万一有个风吹草动,身边没几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可怎么是好?
我这不是提前做些准备,省得到时候抓瞎。”
贾琏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那些物件:“这些个首饰珍玩,有些是以前积攒下的,还有些是这几日从各处寻摸来的。
打算拿去换些银子,好尽快把护卫的事儿给定下来。”
贾琏顿了顿,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接着道:“三弟啊,你是不知道如今这府里的情形,真是大不如前了。
父亲他老人家也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儿,府里一应大小事务,都得我自己操心。
虽说有了这通判的官职,可我这心里啊,总是不踏实。
此番去那斡难府,到底是福是祸,我这心里实在没底。”
说罢,眼神中满是忧虑之色,望向窗外,仿若已经看到了那遥远而又陌生的草原,心也跟着飘远了。
正说着,尤二姐款步进来,手中捧着一盏茶,柔声说道:
“环哥儿,可让你为我们的事儿费神了。
你二哥这几日为着去斡难府的事儿,忙得是焦头烂额,我在一旁看着,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多亏你时常过来走动,还能给我们出出主意。”
说罢,将茶轻轻递到贾环面前,眼波盈盈,满是感激与温婉之态。
“我虽没去过那草原,可也听闻那儿艰苦得很,这一去山高水远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这京城。
只是如今圣旨已下,我们也只能听从安排。”
尤二姐微微皱着眉头,眼中泛起一丝愁绪,顿了顿又道:“环哥儿,往后你在这京城里,若是有什么消息,还望能给我们传个信儿,也让我们心里有个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