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与你父亲情谊深厚,又是手足兄弟,自不会见死不救,你且宽心,我此番前来,正为此事。”
巧姐闻得此言,顿时破涕为笑,欢喜道:“三叔果真最为疼我,我便知晓三叔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有三叔在,我爹定能安然无恙,我亦能安心矣。
只是这几日我心中惶惶不安,园中众人虽皆和善,然皆似失了主心骨一般。
如今三叔既至,我心亦觉安稳许多。”
言罢,巧姐紧紧拽住贾环之手,仿若生怕其瞬间离去。
贾环遂牵起巧姐,往正屋行去,独留贾芜仍跪于原地,仿若被狂风席卷,狼狈而茫然。
贾芜见自身被全然忽视,急忙起身,匆匆追上前去,焦急呼喊:
“三叔,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您也抱抱我啊,好让我沾沾冠军侯的喜气。”
贾环头也不回,随口应道:“我不过一小小冠军侯,怎比得上你这武安君威风凛凛。”
贾芜闻之,顿时面红耳赤,臊得无地自容,双手抓耳挠腮,不知如何应对。
贾环见其这般滑稽模样,不禁哑然失笑,继而语重心长地训诫道:
“芜哥儿,无论你日后从文亦或从武,首要之事乃是将字识全。
想我于你这般年纪时,《论语》已能倒背如流矣。”
贾芜满脸疑窦,质疑道:“果真如此?三叔且背来与我听听。”
贾环闻之,脚步微微一顿,蹙眉凝视贾芜,心下暗忖:如此顽童,委实欠揍。
值此贾琏不在之际,他亦只能勉力代劳,略施惩戒。
遂取过巧姐手中戒尺,满脸慈爱地走向贾芜,一场“爱的教育”随即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