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瞧着晴雯忙碌不休,笑着劝道:“罢了罢了,莫要这般操劳。
我在草原之际,有干粮与水裹腹便足矣。
想我等突袭阿鲁打之时,金银财宝皆弃之不顾,只顾往那粮仓帐中奔去。
为抢些浆果,彼时场面好不热闹,众人争得面红耳赤。
你们有所不知,这肉若食之过多,极易致便秘之苦,若排泄不出,那可是……”
贾环话尚未了,晴雯已将一块槟果雕花塞入他口中,柳眉倒竖,嗔怪道:
“你个爷儿们家,嘴里也没个遮拦,净说些腌臜话,没得污了姐妹们的耳朵。”
贾环忙将那雕花槟果咽下,尴尬赔笑道:
“我实是见你们把这果子摆弄出诸般花样,忆起往昔旧事,一时忘情,方出此语。”
香菱以袖掩口,偷笑不止,宝琴亦忍俊不禁。
晴雯又气又笑道:“你若再这般胡言乱语,往后别想我再精心伺候你这劳什子茶果。”
贾环无奈摊手,又张嘴接了晴雯剥去皮的葡萄吃下,笑道:
“莫要怪罪,在军营厮混久了,言行举止难免粗俗。
不过如今有你们在这宅子,方觉有了家的样子。”
言罢,贾环又逐一打量屋内三位姑娘。
晴雯娇艳活泼,仿若春日盛绽之海棠;
香菱温婉娴静,恰似那柔柔弱弱、惹人怜爱的秋菱;
宝琴才情卓绝,容色亦堪称绝美。
真若论起高下长短,宝琴容貌端丽,似星耀银河;
晴雯身段婀娜,削肩蛇腰;
香菱则凭那副楚楚可怜之态,叫人见了便心生怜惜呵护之意。
宝琴被贾环瞧得颇不自在,悄悄白了他一眼,起身沏茶时,趁众人不备,悄然轻戳了戳贾环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