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页)

 您今日在此胡言乱语,莫不是存心想让我们贾家的名声毁在您这糊涂人手里?” 

 璜大奶奶被贾环这么一顶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她平日里仗着那点亲戚关系在贾府走动,不过是想讨点好处,哪曾有人这般当面斥责她。 

 此刻她又羞又恼,却也不敢太过发作,只得勉强辩解道:“三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心疼我那侄儿受了委屈,才来理论理论,哪曾想会是这般结果。” 

 贾环都气笑了:“昨日是我上学的第一天,原以为咱们这样的人家,族学必定是个读书明理、学风端正的地方。 

 可谁能想到,那里竟是吃酒、耍钱、做那些腌臜之事的场所,看得直叫人恶心。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将来可是要为官做宰的,怎可被他们拖累?” 

 金荣身上的伤是明摆着的,可璜大奶奶仍不死心,哭哭啼啼地说道:“三爷,不管怎样,你也不该把金荣那孩子打得那般重,他不过是个孩子罢了,自小没了爹,全靠他娘拉扯长大……” 

 她这卖惨的架势,大有抛开事实不谈、嗯环三爷就没有错吗的意思。 

 贾环不耐烦地打断她:“那金荣见我打了人,竟借着您璜大奶奶和二太太的名头敲诈我十两银子,我没送他去见官,那可是看在死去的璜大哥的面上。 

 您要是再这般胡搅蛮缠,可别怪我不顾亲戚情面了,当时在场的同学都可以作证,您大可去问问那金荣,他敢不敢与我对簿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