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裕也一脸严肃地点头,“是有不同!之前的搜查中,我们公安部带上了便携式热能探测器,不过其他警方没有,最后这一次搜查中,警视厅送来了很多热能探测器,负责进入医院搜查的警察中,基本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我们也怀疑会不会是他们发现我们用上了热能探测器、担心被我们抓住,所以他们开始急了!”
安室透低头看着地图上的红点,“搜查人员带了实时对讲机,只要他们袭击某个点的搜查人员,一定会有不一样的响动传出来,他们就会面临其他搜查人员组成的包围圈,所以他们应该是利用通风管道之类的设施,把大量雾化麻醉剂灌进去……”
说着,安室透用手指划动地图,停留在诊疗大楼,又调整了3d地图的视角,找到了麻醉科的位置,看了看同一楼层楼梯口房间被标注的红点,“搞不好他们差点就会被发现了,当然,陆续有搜查人员被麻醉剂放倒、大楼里出现混乱的情况下,他们可能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医院每个大楼的出入口被我们布置了探照灯,还安装了临时摄像头,指挥处的转播车里随时有人盯着监控,”风见裕也笃定道,“他们没有机会趁乱跑出大楼,应该还在大楼里面!”
安室透想到那些戴着防毒面具、抬着昏迷警察出来的机动队员,勐得抬头看着大门口救护车旁边围拢着的人群,目光锐利得吓人,“风见!告诉刑事部的目暮警官,让他们配合我们的人,把所有人都排查……”
池非迟本来也想到了‘两人放倒两个全副武装的机动队员、假装成机动队员跑出来’这个可能,只是很快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立刻打断了安室透的话,“等一下!零,不对,不是那样!”
安室透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池非迟,就算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想别的,但还是控制不住思绪恍忽。
顾问应该是不想让风见从‘安室’这个称呼里联想到‘池非迟’,才想用他的本名来称呼他,而打断他说话的行为不礼貌,再加上顾问语气有点急,顾问可能是觉得直接称呼‘降谷’会有点颐指气使,所以才直接叫他‘零’。
他完全可以推理出顾问改变称呼的原因,这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听到这个称呼,他才突然想到,好像很久没有人叫他‘零’了。
最早是从七年前开始,他生活里听到‘零’这个称呼的次数,就减少了不少;到了三年,他听到这个称呼的次数,就迅速减少到平时难得听到一次的程度;再到一年前,尹达班长去世,他好像就没怎么听别人叫过他‘零’了。
在公安警察里,他大多数时候是‘降谷先生’,在组织里,他是‘波本’,此外,他也会是安室透或者叫别的什么名字的人。
他不至于对自己的名字感到陌生,但他试着回忆上次有人叫自己‘零’是在什么时候,好像也要把记忆往前拉很远,突然听到身边同伴这么叫他,他有一种时光与空间在眼前错位的恍忽感觉。
“罪犯在遇到警察的时候,逃跑很正常,但是‘鸡尾酒情人’……他们逃得太软弱了,一些行为也很奇怪,没有趁着转移病人时制造混乱逃跑,手里有枪却没有试着挟持人质、逼警方放他们离开……”池非迟见安室透还是直勾勾看着自己、并且双眼有些失焦,顿了一下,抬手在安室透眼前晃了晃,“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抱歉,我分心想了一下别的事情,”安室透收回思绪,让自己快速把注意力放回这次的抓捕行动上,回想了一下池非迟提出来的疑点,若有所思道,“从五年前在抓捕中逃脱之后,他们就变得低调了,而国际刑警给各国警方提供的信息之中,说到五年前他们抓捕‘鸡尾酒情人’时,开枪打中了查理的腹部,难道说,查理五年前腹部中弹之后,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