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7章

 铮铮! 

 燧狱天元形成的剑气,以‘帝域剑皇结界’为界,一把把暗红色的悬空之剑,覆盖方圆数十万米的战场! 

 太阳帝尊这一生都没见过神墟级世界,连幻天之境都没去过,所以,他不可能知道‘宇宙天元’为何物。 

 李天命心里清楚,他连燧狱天元都敢说‘就这’,不过只是不知者无畏。 

 他内心之坚定、炽烈,并不受太阳帝尊的言语丝毫影响。 

 此刻,荧火它们五大伴生兽正在以神通压制进攻,而他顺利将帝域剑皇结界撑开,再配合肉身结界‘太一幻神’所形成的太山,直接制造了两大结界战场! 

 一个来自东皇剑! 

 一个来自太一塔! 

 这两大结界,随身移动,也可以造福荧火它们。 

 一个吸收燧狱天元,一个吸收众生力量。 

 一个锋芒毕露,一个巍峨厚重! 

 在两大结界中央,李天命紧握东皇剑,直接引动万千燧狱天元剑气。 

 嗡嗡嗡! 

 剑气呼啸,形成滔天暗红色漩涡,在他的身边流转! 

 铮铮! 

 全部剑尖,指向了太阳帝尊和他的炎黄棺。 

 “邪门歪道,不符合你的气质啊?” 

 太阳帝尊丝毫没当做一回事,甚至加以嘲笑。 

 他的理由很简单,燧狱天元这种力量,整体偏向阴暗、暴虐,如荧火的炼狱之火! 

 对比之下,太阳帝尊承载太阳之势,更加光明,神威万丈! 

 当然,他可不是光鄙夷。 

 就在李天命手持全新的东皇剑攻击而来的时候,他目露癫狂之色,冷笑之中,双手背负炎黄棺,一拍之下,引动天地大变。 

 嗡! 

 炎黄棺,乃是炎黄守护结界的核心。 

 而现在的战场,就在炎黄守护结界之上。 

 就在这时候,下方那沸腾的火海轰然震动,无数的火烧云如同海啸冲击而上! 

 嗡! 

 如此滔天巨浪,直接将李天命和他的帝域剑皇结界,吞入到了火烧云中,也吞入到了炎黄守护结界中。 

 远远看去,就像是那炎黄守护结界,表面长出了一个巨大的白金色的疙瘩。 

 “就你有结界?本尊这炎黄守护结界,不比你这小结界厉害?” 

 在烈火轰鸣之中,他笑声朗朗。 

 轰轰轰! 

 怒火轰鸣、万兽狂奔。 

 他们的战场彻底被火海吞没,甚至还有不断的烈火和兽潮,朝着这个方向奔袭而来,将李天命彻底锁死在其中。 

 帝域剑皇结界和太一幻神,直接成了界中界。 

 吼吼! 

 火焰冲击之后,前后左右上下等所有方向,都有无穷无尽的兽潮盯着李天命和他的伴生兽们,嘶吼、咆哮,冲杀而来。 

 李天命现在不在九龙帝葬内,以帝尊对炎黄守护结界的掌控,这些炎黄兽潮果然来对付他了。 

 全世界,都是巨兽! 

 那些狂暴、狰狞的嘶吼,盖过了烈火的轰鸣。 

 “小屁孩,你如何能逃出本尊的手掌心?!” 

 太阳帝尊眉头竖起,如同雄狮般时候一声。 

 炎黄棺再度化作火焰流星,和炎黄兽潮一起进攻李天命! 

 无尽的火焰,早就已经将李天命淹没。 

 只不过,如果说帝尊是火焰的象征,李天命同样是。 

 他从来都不畏惧烈火! 

 在烈火的焚烧之下,他的身体、剑、伴生兽,都只会更暴烈。 

 “杀!” 

 东皇剑一挥,成型的帝域剑皇结界数百万剑齐出,融汇了众生之力的燧狱天元剑气以剑阵结界的方式,整齐划一的爆射出去! 

 噗噗噗! 

 暗红色的剑气,在火海当中呼啸穿透。 

 嗡! 

 嗡! 

 嗡! 

 在一声声爆破当中,那无止境的炎黄兽潮被燧狱天元的威力直接打散。 

 一次扫荡,起码有十亿以上的炎黄兽潮化为灰烬。 

 通天彻地的无尽剑气,形成密集的剑气牢笼,将李天命他们保护了起来。 

 谁来谁死。 

 铮铮! 

 叮叮! 

 刺耳的剑气呼啸,盖住了万千兽潮。 

 东皇剑的第一次爆发,就让李天命以压倒性的优势,直接化解了炎黄守护结界的镇压。 

 正前方数万剑气,更是逼得太阳帝尊和炎黄棺飞退,以三足金乌的识神道劫,才挡住这些燧狱天元剑气! 

 这就是全新的帝域剑皇结界的威力! 

 “很难想象,如果那九个宇宙天元的威力全部释放出来,东皇剑会到达什么程度……” 

 一次交锋,就能让李天命获得信心,对九星东皇剑有了新的判断。 

 这种时候,正是扩大优势,快刀斩乱麻的时刻。 

 这才刚扫荡了一次,无止境的炎黄兽潮再度奔袭而来,这证明炎黄守护结界的威力是取之不尽的。 

 毕竟,支撑它的是五倍的太阳恒星源! 

 被困越久,李天命胜算越低。 

 “上!” 

 他今日不想和太阳帝尊多说哪怕一句,只想和他决一生死,终结这一场宿命对决。 

 “冲啊!” 

 荧火热血上头,尖锐嘶叫了一声。 

 这帮家伙虽然乐观,但也早就被这太阳帝尊逼得‘寝食难安’了。 

 尤其是喵喵,它心里最清楚,这家伙要是不死,它永远都睡得不踏实! 

 “为了能长眠不起,杀啊喵!” 

 雷霆闪烁之间,他化作黑白帝魔混沌,奔走之间,太初神雷和混沌魔电交织在一起,形成密集的电网,叠加在帝域剑皇结界上! 

 “我先!”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时候冲在最前面的,竟然是银尘这最小的家伙。 

 李天命身后,数千万的银色星点飞出! 

 每一个星点在这火焰海洋当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当所有‘八星瓢虫’的光芒聚集在一起的时候,竟然爆发出了刺眼的银光。 

 一时间,这种光芒如同最闪耀的星辰,直接盖住了一切。 

 滋滋滋! 

 就这一瞬间,李天命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银色球体! 

 它比蓝荒的身体还大! 

 那银光太过闪耀,或许只有李天命自己清楚,这个银色球体,乃是由所有的八星瓢虫堆积而成。 

 每个八星瓢虫都有八个闪光点,数千万堆积在一起,那光芒之闪耀,不管是李天命还是太阳帝尊,都只能被刺得闭上眼睛。 

 轰隆! 

 耀世银光开路,如同九龙帝葬的九龙炼神一样,绽放的光芒甚至穿透到了炎黄守护结界之下,被下方的苍生万民看到。 

 眨眼之间,银色巨球便已经杀到太阳帝尊眼前。 

 在这闪耀银光中,太阳帝尊微微皱眉! 

 嗡! 

 刹那之间,他的九大识神聚集在眼前,所有的三足金乌堆积在一起,爆发炽烈的力量,直接形成了九个小太阳! 

 轰轰轰! 

 银光和火焰骤然对撞! 

 轰隆! 

 那银色闪光球直接炸开,光芒更加闪耀。 

 炸开之后,一个个银色金属还在朝前冲刺。 

 撕拉! 

 这闪光的恐怖威力,竟然将三头三足金乌直接撞碎! 

 直到撞上第四头‘三足金乌’,银尘的八星瓢虫之躯才彻底崩溃,散落释放。 

 很多小银蛋被烧得焦黑,甚至有的湮灭,但…… 

 对于拥有不死之身的它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这一击的威力,可以说是银尘有史以来的最强一击! 

 八星瓢虫这形态,主要威能还是在杀伤力上。 

 刚刚这一招,基本上算是一个神通了。 

 “它灭了三个帝尊识神!” 

 这意味着,在这场生死厮杀中,太阳帝尊的识神只剩下了六个。 

 其他九个是李无敌的。 

 “小五牛叉!” 

 这小弟弟直接点燃了开局,制造了如此绚烂而暴力的效果。 

 荧火它们四个当哥哥姐姐的,当然也不能示弱。 

 轰轰轰! 

 它们基本上,都以最强的神通、肉身,和李天命一起冲向太阳帝尊。 

 荧火在这火烧云之中,吸收恒星源爆发简直十分方便,它一直都在吸收力量,此刻骤然化作比三足金乌更大的太阳。 

 对比起来,它才更像是真正的太阳之鸟! 

 “吃你喵爷爷一万个神通!” 

 喵喵则毫无章法,只盯准了对手,它躲在蓝荒的后面,在蓝荒以鸿蒙夔剑撞向炎黄棺的时候,它一道道蕴含奔雷劫的神通轰炸而出。 

 觉醒了太初神雷后,它的神通威力堪称太阳第一。 

 一时间,无尽的阴阳神雷一波接着一波,杀向太阳帝尊。 

 从混沌电球、九重混沌雷界,到无极电网、地狱追魂电、浑天电狱,再到杀伤力更强的乾坤电矛和三界往生殿,一股脑猛甩出去。 

 这里面有束缚、控制、也有爆发,还有三界往生殿这种波及神魂的雷霆,对识神和灵魂的杀伤力都很大! 

 五百亿众生信仰之力,汇聚在喵喵的身上,所有雷霆的爆发一瞬间盖住了火焰,可以说非常壮观。 

 噗噗噗! 

 那些三足金乌很是凶戾,正要尖啸着反击,却不料不知道从何方忽然冒出来无数的白色圣光藤条,从天而降缠绕在它们的身上。 

 当它们抬头一看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一个‘树人’! 

 它藏在烈火当中,双手化作藤蔓,分叉出无数! 

 变化为花仙状态后,仙仙说它神通威力大增,果不其然,这圣光藤蔓的效果直接出来,连这些识神灵体被缠绕之后,都会有衰弱、衰竭之感。 

 短时间很难挣扎! 

 那一道道冒着白光的藤蔓,简直就像是死神的绳索,勒住了它们的咽喉,同时也缠绕在炎黄棺和太阳帝尊的身上,极大的限制了他们整体的速度! 

 成为帝尊神兽后,仙仙和银尘的蜕变都是惊人的,尤其是仙仙的花仙状态。 

 一直以来,作为植物,它最怕的就是火焰识神,没想到今日还能压制对手。 

 假如它的对手变成了有血肉的伴生兽,那仙仙应该会更舒服。 

 因为它天生吃肉。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 

 就在银尘开道,仙仙用圣光藤蔓、噬血剑雨、幽冥青莲等神通遏制住对方的识神和炎黄棺后,荧火、喵喵和蓝荒直接冲杀而上。 

 轰轰轰! 

 更凶猛的爆炸卷动开来,火焰和雷霆神通的威力瞬间引爆。 

 在密集的雷霆轰炸之下,荧火和蓝荒更是近身厮杀。 

 砰砰! 

 太阳帝尊的识神在面对李天命伴生兽的时候,完全溃败。 

 一只只三足金乌骤然湮灭! 

 “这更说明,虽然我借助众生念力、依靠东皇剑,但这太阳帝尊何曾不是只靠炎黄棺?!” 

 众生念力可以让伴生兽强大,而炎黄棺却不能让他的识神变强。 

 所以,在李天命持续增强后,太阳帝尊的识神,才会顶不住李天命伴生兽的轰杀。 

 砰! 

 砰! 

 每一只三足金乌在惨叫当中被撕裂,都说明李天命在往胜利前进。 

 连那太阳帝尊本人,还没靠炎黄棺撞到李天命,就被荧火的焚天羽翎刺出了不少血窟窿。 

 他靠着炎黄棺的神威,撞碎了喵喵的无数雷霆,更是瞬间撞碎了太一幻神,冲击到了李天命眼前! 

 “喵喵,闪开!” 

 李天命骤然落下。 

 他们两个都是炎黄棺的攻击目标。 

 喵喵还躲在后面放大招呢,没想到太阳帝尊已经杀到眼前。 

 它两眼一瞪,直接解除了帝魔混沌状态,耳朵竖起,化作一道黑白电光,直接就逃窜到李天命身后去了。 

 如此一来,太阳帝尊得以直面李天命! 

 他自然想擒贼先擒王。 

 可以看到,当李天命展现惊天神威后,太阳帝尊那铜质般的脸面已经彻底扭曲。 

 眉毛倒竖,怒不可遏,杀气滔天。 

 轰轰轰! 

 炎黄棺陡然加速,甩开荧火它们,如一把利剑一样刺向李天命。 

 这一招他灭杀过吞星大帝! 

 炎黄棺的冲击,简直无人可挡。 

 “没想到你伴生兽这么猛,但,只要你一死,它们就只是禽兽!” 

 或许他认为,这就是御兽师的弱点。 

 炎黄棺之神威,再度让李天命心神震颤。 

 这其实就是现在太阳帝尊在单体战斗中最恐怖的地方。 

 双人抬棺,姿势诡异,甚至看起来有些智障,但顶不住它杀伤力强啊! 

 只是这一次有东皇剑在手,有更强的伴生兽护卫,李天命震颤之后,心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镇定之中。 

 当他手握东皇剑的时候,来自燧狱天元的力量,成为了他内心坚定的依仗。 

 众生线里五百亿苍生的信念,也是他胆敢和帝尊拼杀的勇气! 

 “那就看看,东皇剑和炎黄棺,谁更强!……来!” 

 这也是在比较,东皇剑无色大门内那一个超级的金黑色帝星,和炎黄帝星,谁更恢弘? 

 铮! 

 迎着那火焰流星,李天命骤然飞落,双手握住那东皇重剑,劈斩而下。 

 轰轰! 

 剑中世界,那燧狱宇宙天元第一次释放巨量威力,使得东皇剑直接变成了暗红色。 

 宇宙天元之力诞生,使得周遭无数烈火惊恐退散! 

 一个辽阔的真空地带,出现在了李天命身边。 

 九龙天劫剑! 

 八剑合一! 

 从第一剑的剑势,瞬间释放到第八剑天剑炼神,虽然这次没有识神纪元神剑,但东皇剑的爆发,更加凶猛,对小范围的杀伤力更强。 

 叮叮叮! 

 东皇一剑杀出,八条神龙呼啸! 

 这一剑银光闪烁、火龙咆哮、血祭凶残,还有一剑归虚之毁灭,有剑血浮生之暴虐,更有天剑炼神的屠天气魄,这种状态的九龙天劫剑,已经是接近圆满的。 

 或许是因为这一剑诀来自炎黄帝星,所以李天命施展的时候,那些奔赴而来的兽潮竟然停止了进攻,使得李天命能再引来帝域剑皇结界的力量,全部杀向帝尊! 

 轰轰轰! 

 眼前这一棺两人,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炽烈的球体,根本不知道哪里是李无敌,哪里是太阳帝尊,哪里是炎黄棺。 

 李天命顾不上这么多,不挥剑就得死,他在这一刻选择了相信东皇剑! 

 八剑融合,东皇盖世! 

 这从天而降的一剑,在炎黄守护结界中施展! 

 这样的局势、周遭的画面,万民的沸腾,都给李天命带来的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轰轰轰! 

 浑身发麻! 

 好似这太阳,也融入了自己的血脉当中。 

 他以炎黄神族的身份,对其产生了无比厚重的感情! 

 因此,手中这一剑的威力,除了燧狱天元之外,更多了新的‘势’。 

 苍天之上,剑棺对撞! 

 一声刺耳的震荡,瞬间席卷大半个太阳。 

 连那炎黄守护结界都震颤了一次,发出嗡嗡的声音! 

 全天下苍生都在关注这一战,更是无法呼吸。 

 轰轰轰! 

 战斗的余波,更是持续轰鸣。 

 噔噔蹬! 

 在这震荡之中,燧狱天元和炎黄棺的威力还在持续的激撞,炸出无数的烈火,往四周冲击。 

 李天命倒飞了出去。 

 其双手除了魔天臂外,另一只手臂芥子蹦碎了不少! 

 但,有青灵塔在体内,这种伤势很快就会复原。 

 他深呼吸一口气,咬了咬牙,脸上露出了喜色。 

 “我……活下来了!” 

 这是关键! 

 曾经吞星大帝被太阳帝尊这一招直接灭杀,而李天命却损伤不大。 

 一人一剑,硬生生劈得那一棺两人原地旋转。 

 嗡嗡嗡! 

 旋转陡然停下,前方的太阳帝尊身上满是燧狱天元剑气肆虐的伤口,后方的李无敌也是。 

 更骇人的是,那炎黄棺的棺盖上,都出现了一道巨剑缺口。 

 很显然这是东皇剑劈斩出来的。 

 “炎黄棺!” 

 当太阳帝尊回头看到这一个缺口之后,他的脸上涌现出了一种从来没出现的古怪神色。 

 这是一种信仰被砍破的感觉。 

 他完全笑不出口,也没法狰狞起来,反而扯了一下嘴角,表情微微扭曲,略微有些尴尬。 

 难以想象,他的心情会是何等天翻地覆。 

 很可能上次被元始之魔入侵,差点死亡,他的心估计都没此刻这般怪异。 

 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像是尖针一样,朝着他的心脏刺去。 

 抬头一看,那李天命身体,好像也和太阳融汇。 

 “难道……” 

 李天命的身上,也诞生了太阳之势! 

 此刻,他更像是一个太阳帝王! 

 而太阳帝尊灭杀了天狼焰星带来的太阳之势,却因为炎黄棺的缺口,开始丧失! 

 哪怕两者的体量还是没法比,但这一个开始,对帝尊来说绝对是一个无法接受的噩耗。 

 “我灭了天狼双星,带来了五倍恒星源,你却因为一个缺口,对本尊产生怀疑?!” 

 太阳帝尊低吼了一声,内心中如火山爆发。 

 他口中的‘你’,说的就是脚下这一个太阳。 

 他曾经一度认为,自己征服了它。 

 而现在,他闻到了背叛的味道。 

 “看着吧!看清楚!” 

 太阳帝尊深吸一口气。 

 他的执念告诉他,抱怨是没有用的。 

 只有逆转局面,才能再度无敌。 

 再度让这个星辰,死心塌地的被自己掌控! 

 “这把剑的力量怎如此恐怖,它根本不是炎黄帝星之物!到底来自何方?” 

 当他的双眼锁定东皇剑的时候,整个人全所未有的重视。 

 这样的他,太阳之势很快就重新汇聚在他的身上,让他神念再度登顶,如天帝降临。 

 这种太阳之势,它不是直观的力量,而是真正的帝王之气,是一种星辰赋予的气运。 

 只要在这一方天地战斗,帝尊的意念、神威,都会大幅度提升,让人神魂恐惧,不战而屈。 

 太阳帝尊的精神意志,再度浓烈,看着李天命的杀心,更是越来越强。 

 “本尊只剩下一个杀他的机会,一旦失败,万劫不复!所以……” 

 谁都会放手一搏,更不用说现在的太阳帝尊。 

 他目光猩红,已经完全陷入了杀戮的意志之中,因此整个炎黄守护结界的兽潮,都汇聚在他的身上,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 

 回应他的,只有李天命极致的冷漠。 

 一剑挡住炎黄棺,已经是李天命信念最为澎湃的时候。 

 “一鼓作气,决出生死!谁为帝君,让全世界来说!” 

 他一刻都没停留。 

 他的伴生兽们,更是会意,全部聚集而来,围绕太阳帝尊和他剩下一共十一的识神。 

 其中已经有七只三足金乌,被李天命的伴生兽们打散! 

 “杀——!!” 

 一声肃杀,喊得惊天动地! 

 帝域剑皇结界再度凝结! 

 李天命一马当先,身边伴生兽开路,一人五兽降临,各种神通、战诀、还有肉身威能,全面降临,围攻这一棺两人。 

 荧火的炼狱火、喵喵的太初混沌雷霆、蓝荒的剑、仙仙的控制神通,还有银尘的永生不尽,直接降临帝尊头顶,无差别攻击。 

 当然,最强的还是李天命的东皇剑! 

 可以说,帝尊最强的杀伤力已经被李天命化解。 

 他已经没有追杀李天命的资格。 

 现在,是反杀时刻! 

 站在这炎黄守护结界内,不管帝尊何等强盛,都挡不住李天命身上的太阳之势越来越强。 

 尤其是,当炎黄棺都对他手中的剑,产生恐惧的时候。 

 “帝尊,你结束了。接下来,这里的一切,轮到我接手。” 

 为了这一刻,李天命已经等待太久。 

 轰轰轰! 

 不等他说完,荧火它们已经先上。 

 它这次在最前方,羽翼几乎遮蔽了炎黄棺。 

 在它面前,曾经不可一世的三足金乌,只能算是凤凰面前的乌鸦! 

 “哈哈哈——” 

 面对李天命的围杀,太阳帝尊那铜质的面容,竟然再度扭曲狂笑。 

 “天命我儿,两个天狼星加起来一共四万亿苍生灭亡、星辰寂灭,这一切的罪孽本尊来承受,胜利的果实,你来享用?这么大的好事,你怎么敢想的啊?脏屁股一擦,你就可以甩掉罪孽,来当一个圣人了?” 

 他面容更加扭曲。 

 只能说这一段话里,藏着他最不能接受的东西。 

 这是诛心的话。 

 只是,李天命并没有被影响。 

 今日的对决,就算中间没天狼星插手,也终究都会发生。 

 他们一决生死,本质和天狼星无关。 

 “你想得太美了!本尊就算是死,都不可能让你如愿!我辛辛苦苦创立盛世,背负万亿冤魂的仇念,就算要下地狱,也要拖你一起!” 

 他那震怒的、凄厉的声音,好似他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冤魂。 

 那一双黄金怒目,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回应他的,是李天命无情的剑和杀戮。 

 帝尊越疯狂,就越是穷途末路。 

 然而! 

 让李天命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家伙歇斯底里的怒骂后,表情陡然一变。 

 他忽然轻松万分,而且还咧开嘴,笑出了声音。 

 他在笑什么? 

 他狂怒的时候,李天命没反应。 

 可是,忽然转为老奸巨猾的笑,这才叫人陡然毛骨悚然。 

 这人怎么次次都这么难死! 

 他又能干什么? 

 李天命心里一瞬间出现了诸多混乱想法。 

 不可否认,因为帝尊手段变化太多端了,他心里仍然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 

 “小心!” 

 纵使一声提醒,似乎都来不及。 

 就在这电石火光之间,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炎黄棺陡然膨胀开来,长度瞬间达到两万米以上。 

 简直如同一座焚烧的金红色巨岛。 

 与此同时,那棺盖陡然打开! 

 在这之前,炎黄棺从没有开盖过。 

 光是这一幕,就证明这家伙真的很会藏底。 

 每个底牌都酝酿许久,拿出来的时候,必然造成翻盘! 

 这才是对弈的高手。 

 在这惊魂瞬间,李天命刚反应过来,没想到这开盖的炎黄棺,并没有对他们动手,而是直接将这‘一棺两人’剩下的十一个识神,全部吞入其中! 

 巨棺之内,那金红色的液体就如烧融化的铁水一样。 

 里面是一个熔炉! 

 这十一个识神刚刚进去,就像是被焚化了,彻底融汇其中。 

 这使得原本安静的‘熔炉’,如同火山一样直接沸腾,当场爆发,场面就跟炸锅似的。 

 来自炎黄棺内部的力量,直接冲上云霄! 

 “就你,也想夺我数千年追逐的帝星之梦?!!” 

 那一刻,太阳帝尊的脸再度被烈火吞没。 

 炎黄棺内爆发的火焰洪流,就像是一根小型的炎黄神柱。 

 它冲天而起,指向了李天命和他的伴生兽们。 

 轰隆! 

 为了这一击,太阳帝尊把自己剩下的识神,都给‘炖了’。 

 这类似李天命的第二识神道劫! 

 如此毁灭之举,便意味着它的杀伤力,绝对是可怕的。 

 这样的亡命绝杀,就算李天命早有准备,也是不够时间的。 

 刺眼的光芒,瞬间吞没了苍天,笼罩整个帝域剑皇结界。 

 惊魂时刻,降临! 

 “你们躲开!” 

 下方那‘炎黄神柱’,何曾不是一根小型的太阳长矛? 

 真正的太阳长矛,连天狼焰星都能洞穿,可见这毁灭了十一个识神,再配合炎黄棺刺出来的长矛,可怕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