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珠跟在周棠宁的身边，伺候了一辈子。

她也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情，后来渣男以为她只是高门大户家的丫鬟，回头娶了一个高门贵女。

她转头就回宫了，让渣男全家满门落魄，肠子悔青。

自那之后，她就很讨厌这种赶着去勾搭有妇之夫的女人。

周棠宁笑笑，坐回高座上：“让她进来吧，否则，他们不会死心。”

“哦。”

不一会儿，叫明玉的少女进殿来，来到周棠宁面前跪下：“民女参见皇后娘娘。”

周棠宁也没叫她起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少女抬起头来，目光盯着她审视。

她发丝花白，眼角全是皱纹，年近五十的年纪，是真的有些老态了。

虽然仍然雍容华贵，高雅美丽。

但和她这种十六岁，正值年华的少女相比，皮囊还是没法比的。

少女见她的态度，也不敢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民女想知道，皇后娘娘，不，是太后娘娘，您到现在，为什么还能让太上皇对您宠爱如一。”

“你明明已经年老色衰，为什么还是他心中无法替代的心头宠？”

周棠宁眼眸一抬，看着她，少女在她眼中，仿佛透明的似的。

“明玉是吧，在皇上，不，是太上皇，在他心中，无法替代的，不是本宫，不，是哀家。”

“是哀家和他一起经历的人生。”

“这个世上，只有哀家，陪他走过那样的人生，那是属于我们夫妻二人的人生，绝无仅独一无二的，谁也夺不走的。”

“年轻漂亮的皮囊，确实让人着迷。”

“可爱情，和那样的欢愉，都只是短暂的。”

“如果人生是一本书，那爱情，和皮囊情爱带来的欢愉，只是其中简短的一页。”

“圣英帝那样的人，有更伟大，更崇拜的人生，远超过情爱和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