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英明神武，统御有方。”

“盛朝如今，得到大晋二十座城池，已成为这天下最强的国家，再无人敢随意侵略。”

“……”

周棠宁又跟他说了很多。

说李长英有多好，他为这个国家，和国家的子民，都做了哪些事。

说他又经历了哪些苦难和牺牲。

说盛朝在他的统治下，有多好——

“反观你呢，太上皇？”

“你心中无仁，无道，无苍生。”

“你……”太上皇再次指着周棠宁，说不出话来，眼神在痛斥她。

“我说错了吗？”

“太上皇难道不知道太子李长兴是什么样的人吗？”

“可你依然立他为太子，纵容他拉拢朝中重臣，开赌坊，榨取百姓的血汗钱。”

“包容太子党抢占民女，摧毁礼制伦常，如萧国公之流。”

“你亲手培养长大的太子，立的储君，为了夺位，竟通敌叛国，引强敌国五十万大军入境，将盛朝的国土和子民置于敌国的铁骑之下！”

“盛朝的那些将士，被他们斩杀，血肉在疆场上，被斩断，践踏成肉泥。”

“百姓死于非命，老人失去孩子，孩子失去父母，女人失去丈夫，丈夫失去妻儿。”

“无数无辜的生命，惨死在战场。”

“我，李长英，还有我们的孩子，几乎都陨在战场上。”

“你根本想象不到，我们是怎样，才活下来，才回来的。”

“不，盛帝，你想象到了，你只是不在意而已。”

“……”

“这个天下，没有你，会更好。”

“这个天下，太需要圣英帝了——”

所以，他必须死。

如果他能下床来，他必然会再和李长英争帝位，掀起宫廷朝政之乱，那将会掀起血雨腥风，害死更多无辜的生命。

姜成璧当初跟他讲的那些，在他的内心，塑造了一个野心勃勃，欲望横流，不死不休的帝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