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皇后抬起头来,看着远处,像在回忆很久远以前的事。
“是什么时候,臣妾都忘了。”
“是李长英当人质归来,皇上让他掌权兵的时候?不,更早。”
“是知道李长英的存在的时候?不,还要早点。”
“是皇上封臣妾为后时,臣妾知道伴君如伴虎?”
“不,是在皇上要臣妾陷害杳妃,铲除楚家的时候。”
“皇上,杳妃和楚家,一路扶持你登上帝位,你心里最爱的女人,也是她,可你却那样对他们。”
“臣妾也害怕将来有一天,你会这样对臣妾,对徐家。”
“所以从那之后,臣妾就开始安排人在这宫中。”
“下到打洒的奴才,上到御林军,只有安排了足够多的人,让这宫中,能有臣妾的话语权,臣妾才有一席之地,也才能睡得着觉啊。”
“李盛熙,都是你逼我的——”
她伸手,揪着他的衣领,突地咆哮:“你把皇位传给兴儿,本宫陪你养老就是你了。”
“可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我们,容不下兴儿呢?”
“你非逼我——”
盛帝:“毒妇……”
“哼!”皇后松开他,抹掉脸上的眼泪,神情也变得决绝起来:“不过一切都结束了,皇上,一切都结束了。”
“以前,本宫心里还怨愤不平,觉得您不够爱臣妾,连最基本的敬重都没有。”
“现在,臣妾不在了。”
“不屑了。”
在她寿辰,他都这样对她,还要将太子流放出去,她就彻底死心了。
她转过身来,正对着外面,整理了下仪容,庄重起来。
对着外面:“来人,皇上突发疾病,宣太子进宫,主持大局——”
亥时(晚上九点),皇宫宫门打开。
太子带着一行护卫,急匆匆进了皇宫,直奔御书房。
赵心欢跟着,她穿了身紫黑色的衣袍,显得比较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