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廷之冷冷地盯了她片刻，语气强硬道：“锦枝的事情，自有人替她讨回公道，就不劳烦五公主了。”

“五公主身份娇贵，不宜四处走动，回屋好好待着吧。”

卫廷之一脸绝情地说完，就转身离开。

在荣春堂，听了姜成璧的那些话之后，他一气之下，跑到了这里。

恨不得冲进去，掐着五公主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锦枝。

但他终究止住了脚步，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

问了她，和她起了冲突又如何？

与五公主决裂，与她敌对，就相当于是与皇家为仇。

这个后果，他，卫将军府承担得起吗？

现在答案是否定的。

五公主看着他冷情绝然的模样，顿时一急，上前来，堵在卫廷之的面前。

“卫廷之，你这算什么？软禁本宫？”

“有人替锦枝讨公道？周棠宁吗？她算什么东西……”

“啪！”卫廷之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

跟在后方的孔嬷嬷，书文几人也傻掉到了。

五公主眼眸张大，怔看着卫廷之，眼里全是不真实，连呼吸都忘了。

周围一片安静，有积雪从枝头掉落的“哗哗”声。

半晌，五公主才捂上自己的脸，颤抖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沉哑威严愤怒地质问：“卫廷之，你打我？”

她是盛朝的嫡公主，是天生尊贵，被宠着敬着养大的。

在盛朝，没有人不敬着她。

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动手打耳光。

还是她寄予厚望的丈夫——

卫廷之有片刻的惊慌畏惧，但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五公主，你真的疼锦枝吗？你有把她当成自己的小姑子吗？”卫廷之看着五公主质问。

五公主本想张口就答，理直气壮。

声音还没发出来，男人的声音就压了下来。

“李玉湾，别说当然。”卫廷之的目光，仿佛剖开了她面上的虚伪，直视着她内心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