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好说的。”蒂亚戈声音冷寂。
李铭摇头,a级生命体都是硬骨头,常规的刑讯逼供肯定不管用。
而且,由于其高度进化导致其脑部结构多次蜕变,寻常的心灵能力者很难突破,至于高等级的心灵能力者则罕见至极。
“算了…”李铭从背后拿出一根针管,走进蒂亚戈。
“你要干什么?”蒂亚戈不明所以,心中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抽点东西。”李铭走到身侧,对照身体结构,将针管刺进他的动脉中,手指落在其皮肤上,发动【基因武者】的能力。
这针管只是幌子,他的真正目的是抽取基因源质。
蒂亚戈心头不解,冷声道:“你审讯我有什么用,我只是听从阿斯玛的命令而已。”
“我为什么来你心知肚明,甚至比我知道的还要多,有什么审问的必要吗?”
“你肯定知道我不知道的。”李铭摇头,他主要目的是来抽取基因源质,审问什么的,只是顺手而为。
蒂亚戈忍不住皱眉,“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我知道什么,但就是认为我知道些秘密,如果我说不出来你满意的答案,你准备怎么办?杀了我?”
李铭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蒂亚戈的身体中被抽了出来,像是吸收金属能量一样,同时说道说:“你听从阿斯玛的命令办事来袭击我,我杀了你的手下。”
“说实话,咱俩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我已经联系了你的文明,等他们报价。”
蒂亚戈并不意外,这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虽然对方杀了几个b级生命体,但他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再来袭杀第二次。
他扭动着身体,感觉身体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出去了,不仅仅是血液。
这让他极为不舒服。
“不过,交易还没成立,再说句实话,我想把你的价值榨干。”李铭和煦地说道,看起来很诚恳。
蒂亚戈心头发寒,身体中传来的别扭感,让他心中愈发不安,沉声道:“我只是听命行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吧。”李铭不置可否。
蒂亚戈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现在是什么感觉?”李铭侧头询问。
蒂亚戈呆愣了瞬,这大机械师是不是有什么病?
现在抽他的血,还问他有什么感觉?
“这真的是个问题。”李铭强
调。
“很不舒服,你虽然只是在抽血,但好像是从我浑身各处抽取一样。”蒂亚戈黑着脸。
李铭若有所思,这种抽取的感觉十分明显,而且时间也很长,恐怕很难偷偷窃取。
“对了,其实我还联系了杜克虫人,他们对你好像也很感兴趣,所以说最后,你还不一定落在谁手里。”李铭又说道。
“什么!?”蒂亚戈微顿,而后抽动着身体,满腔怒火:“你…你…怎么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有什么潜规则吗?”李铭疑惑。
蒂亚戈喘着粗气,双眼通红,遍布血丝,杜克虫人一定会故意恶心他们,如果自己落入他们手中,下场恐怕会非常凄惨。
心中正在咬牙怒骂的时候,身体各处忽然袭来钻心的疼痛,仿佛有人一寸一寸地敲掉了他的骨头,抽出骨髓,又和他的血肉搅拌在一起。
“啊——”
蒂亚戈哀嚎,黑色的血管在赤色皮肤上绷紧,牙龈深处更是溢出血水,身体表面本已经稍微愈合的伤口更是被撕裂
“啊!”
痛苦似乎在加深,李铭眉头微皱,手指已经离开蒂亚戈的皮肤,看到对方如此凄惨的模样,有些意外,也更加好奇。
“基因源质,到底是什么玩意?”
蒂亚戈如此痛苦,就是因为基因源质提取已经结束。
他眼神涣散,打开掌控页面,排列整齐的几种能量外,多出了新的东西。
【基因源质(a):从a级生命体中提取而来,混合其部分基因特性及开发潜力。】
李铭眉头微挑,心中颇为吃惊,混合基因特性和开发潜力,这是怎么做到的?
除了说明外,还有更多相关信息在他脑海中浮现。
基因源质可以作为基因类掌控物,能力,职业的升级能量。
例入【基因武者】,就需要一百份a级的基因源质进行晋升。
他暗自咋舌,又颇为振奋,这么一来,进化论和解放密录都可以用基因源质升级,而不用浪费珍贵的异化能量。
至于刚刚掌控的两份a级进化论,也不觉浪费,基因源质短时间内,也很难获得更多。
与此同时,蒂亚戈的哀嚎声也逐渐停止,他大口喘着粗气,身体仍然是不时地抽搐着,看向李铭的眼神中隐约带着惊惧与悚然。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我为什么感觉,感觉…”他张口,却又说不出身体中传来的具体感受。
只是感觉身体似乎缺失了某些东西,好像…好像…
“好像进化之路被堵死了。”李铭为他补上了后半句。
刹那间,蒂亚戈神色中的惊悚更加明显。
其实不仅是如此,根据基因源质的说明,他本质上就是把一个生命体所有进化潜力都抽了出来。
虽然并不会损害生命体当前的实力,但会让其再也不得寸进,锁死了进化的可能性。
李铭甚至怀疑,蒂亚戈会在之后的漫长岁月中退化,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从a级生命体跌落。
蒂亚戈心中升起难言的彷徨,对进化的渴望,是每个生命体根植在基因深处的。
即便之前被打败的时候,都没有生出这种彷徨。
他是由文明高层特殊培养出来的生命体,基因潜力极高。
甚至有可能触及 s级生命体,虽然过程极为艰难,但终究是个希望。
而现在,这希望被堵死了,而更让蒂亚戈感到惊惧的是,他从未听说过这种可怕的手段。
这让蒂亚戈咬牙,硬着头皮道:“我…有个重要的消息,你把杜克虫人踢出局,我就告诉你。”
他已经不敢继续待在对方手底下,生怕还有其他可怕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