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付出什么代价?”乌尔里希皱眉。
泰奥扫了他一眼,“关键时刻,需要帮他们一个忙。”
“什么忙?”乌尔里希追问。
“还没到时候。”泰奥摇头。
山德罗则忽然道:“乌尔里希,按你所说,这个大机械师浑身都是麻烦,你为什么还要捏着不放?”
“就为了给你修那一两样东西?”
乌尔里希思路被打断,不耐烦道:“和你没关系。”
山德罗冷哼道:“处处掣肘,还不如直接杀了。”
泰奥皱眉道:“一位大机械师,怎么能说杀就杀?”
乌尔里希摇头,心中烦躁。
……
离开宴会的李铭,由霍坦送了回去,回到工作室中,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他习惯性地扫了眼智能终端。
发现几个小时前,弗德曾尝试着联系过他,思虑片刻后,他进行回拨。
这次等待的时间有些久,他都准备掐灭虚拟屏幕,才响起弗德的声音。
“不好意思,刚回房间,刚才在开会。”弗德简单解释,也没和他闲扯,直入主题:“和你打听一件事,塞拉德和审判者文明的特别行动队死亡之事,你知道吗。”
原来是打听这件事,那你可问对人了。
李铭没第一时间回应,反问道:“你打听他们干什么?”
“前几天审判者文明向联合舰队递交了申请,说他们有人死在了众星之地,希望能参加对众星之力的围剿!”弗德骂了句:
“这群独眼人,摆明不安好心,也想分一杯羹,众星之地太混乱,我们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准确消息。”
“我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的那位青龙老师,应该知道吧。”
李铭沉吟着,看他这副样子,弗德脸色一垮,“大哥,咱都自己人了,就别想着坑我点东西了吧。”
“不坑。”李铭微笑着,“审判者文明这次死了四个b级生命体,是被那个塞拉德所杀。”
“真死了…”弗德有些惊异,“那塞拉德倒真挺厉害,他似乎偷了灰瞳的东西,你知道不?”
“我知道。”李铭点头,弗德眼含期待,看着屏幕里那张笑而不语的脸,他叹了口气,“你想要什么?”
“我想知道,那文明遗迹在什么地方?”李铭询问。
“你想知道?还是你老师想知道?”弗德下意识反问。
“你猜。”
弗德第一时间没回应,眼珠一凸,忽然刻意压低声音:“你老师不会有方法进去吧?”
李铭露出迷之微笑,“你猜。”
我猜你…弗德几欲吐血,神色犹豫。
“我可以保证,这个消息物超所值,你们绝对想不到泰奥到底丢了什么东西。”李铭补了句。
弗德瞅了眼李铭,虽然这家伙很阴,但信誉还是有的。
他犹豫道,“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红河星流里面太混乱,我只知道阿斯玛拉似乎留下了某种手段,可以定位。”
“但只有在红河星流的潮汐期才能找到。”
李铭恍然,怪不得伊特兰不驻军,红河星流里混乱无比,磁场风暴近乎时刻不停。
其附近的陨石带中,干扰已经很严重,更不用说里面。
“那这个消息先欠着,我希望你得知具体消息的时候,不要隐瞒。”李铭盯着他,也并未说什么威胁的话。
弗德迟疑,而后点头,“我会告诉你。”
李铭这才悠悠道:“灰瞳丢的东西,叫【卡萨布兰之花】”
倒不是他对弗德有多信任,而是这种消息时效性非常大,现在不丢出去,再过一段时间就真没价值了。
弗德瞳孔蓦然收缩,失声道:“卡萨布兰之话,他准备成为s级生命体?”
“我老师的推断,是这样的。”
“怎么可能,他,他从哪儿得到的?”弗德忍不住道。
“星渊帝国。”
弗德僵在原地,而后忍不住恍然,“居然是星渊帝国,应该是他们,肯定是他们!”
“艹!”他怒骂了句。
李铭咧嘴,“站在阿斯玛拉背后的人,和给灰瞳提供【卡萨布兰之花】的人,似乎不是一个派系吧。”
弗德脸色紧绷,又缓和下来:“你都猜到了,反正都是那点事,多谢你的消息,我先挂了。”
屏幕熄灭,弗德行色匆匆,金属舱门横向打开,廊道中,穿着军官制服的士兵很多。
他朝着更深处而去,一路上,向他打招呼的人很多。
来到副总指挥室中,舱门打开,房间中为之一静。
站在硕大推演沙盘前的中年人转身,神色威严,眉头紧锁,身上带着浓重的上位者气息,正是他的父亲——拜疆亲王。
“指挥官,我有紧急情报。”弗德硬着头皮说道。
“跟我来。”拜疆亲王沉声道,带着福德进入指挥室的隔间中。
“李铭告诉我,审判者文明的确死了四个b级生命体,被塞拉德所杀。”弗德急促道,
拜疆亲王眉头皱得更深了,不悦道:“就在你进来之前的三分钟,我也得知了这个情报。”
“这也叫紧急情报?那李铭只知道这些?”
面对父亲的斥责,弗德心神微紧,沉声道:“塞拉德偷的是卡萨布兰之花…”
话音还未落下,拜疆亲王豁然变色,身体中爆发出可怕的气息,赤色电弧喷涌,生命火焰犹如实质般燃烧。
弗德一脸惊悸,拜疆亲王的气息很快收敛,沉声道:“你能确定消息是真的?”
李铭亲口所说,来自他的老师,90%是真的。”弗德急忙道,进一步道:“卡萨布兰之花来自星渊帝国。”
这次,拜疆亲王倒没有太吃惊,“可以预料,有能力提供这东西的,绝不是普通的高级文明。”
“那我们?”弗德试探性问道。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从未听到过这个消息。”
“啊?”弗德不解。
拜疆亲王也没有进一步解释,冷若冰山的神色略有些缓和:“你做得不错,这种消息都能随意告诉你,想必那个李铭对你很是信任吧,继续让他保持这种信任,他的价值很大。”
弗德欲言又止,心下苦涩,但看着父亲脸上难得的柔和,只能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