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主任把我拉出门,在走道里,走在后面的钟主任,抬起一脚,将我踢跪在地。说:“快点儿,磨磨蹭蹭地。”
她把我带到一间房子里,里面除了一张床,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不过,床好象不错,至少还是个席梦思。
“小子,老实在这儿呆着”说完,我还没来得急反映,就被她踢了进去,随之关上了门。
我打量着这间房间,一张床,没有被子,没有枕头,抬头看看上面,居然发现了有两个监控。
有一个洗手间,只有一个沐浴喷头和一个蹲坑,连洗脸池都没有。同样,在上面的墙角,也装着监控,连洗澡上厕所也要看吗?
我躺在床上,没有枕头的床上。
钟主任,她是什么人,真的能让我出去吗?
虽然没有枕头,没有被子,但还在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有人在拍我。“喂,起来了。”我睁开眼睛,看到是一个警察。他接着说:“起来,跟我走,贺主任要问话。”
“现在几点,大半夜的,问什么话。”我郁闷地说。
“少啰嗦,快点儿。”
没办法,起来被他又带到那个房间。
钟主任还是坐在办公桌前,贺主任站在旁边。
“困死了,有什么话就问吧,完了我还得回去睡觉呢。”钟主任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
我刚坐下,贺主任站在我面前,问:“小子,想好了吗?是和我们合作,还是成了死人再出去?”
“妈的,你给我时间想了吗?”我情急之下脏话都说出来了。
“早跟你说别和他那么废话了,你就是不听。就按我说的,处理掉得了。”钟主任一边喝着茶,一边说。
“好,你今天就在这儿想,给你半小时时间。”贺主任说。
“那你说,要我干嘛?”
“到时候我们正式审讯你的时候,你就说把每期的利润、每个项目的回扣给了李书记。具体的时间和数目,我们会给你,你照着上面的说就行了。”
“这等于出卖李书记,我出去会死的。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李书记一倒,你还担心什么安全,再说,不是还有何派吗。前期你和何派关系处理的不错,我相信他们会照顾你的。”
“就凭你这几句话,我信你不过。要不这样,你们何派先表示一下诚意。”我试探着说。一来,想试试贺主任的反映,看他是何派的人,还是只是和何派合作关系。
“你说说看!”贺主任坐在我对面,点了一支烟。然后看着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你们先给我三千万,我考虑一下。”
啪……贺主任就是一耳光,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又感觉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妈的,给你脸你他妈还上劲儿了是吧。我实话跟你说,过几天我们正式审讯你,你他妈的要是给我添乱子,我他妈让当天就让你死。”
“好了贺主任,省省力气吧。一开始就我不同意这个办法。要不,我让我来试试吧。”钟主任在一旁说。
“钟主任,你就别添乱了,我还不知道你。”
“那算了。我们收吧,这小子你再打下去,又能打出个什么结果。消逍气,早点睡,明天还得去开会呢。”钟主任说完,打着哈欠,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进来个人,把他给我弄回去。”贺主任气呼呼地,说完就也出去了。
我被两个警察押着,往我睡觉的那个房间走。
不想钟主任从对面走过来,站在我对面说:“我给你三天时间,就三天,好好考虑一下贺主任的事情。”
三天,就三天?是不是暗示我,三天之后,她就有办法让我出去了?
回到房间,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第二天没有人过来,贺主任也没来。第三天,也是如此。
到了第四天,早上没有人来,但中午被钟主任提了出去。
还是在那个房间里,贺主任也在,一脸大病一场的感觉。
“杨成,芒果是谁?龙头是谁?”钟主任坐在办公桌上问。
“芒果是徐家四小姐,龙头是本市的混混。他们也和李书记有关?”我问道。
“那倒没有。我们接到一个自称龙头打来的电话,说是绑架了一个叫芒果的女人。指名要你拿一千万赎金。”钟主任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我一下子急了,大声说“芒果被绑架了?不行,我要出去救她,她可是徐家的人。”
“徐家的人算个屁呀,妈的。”一旁的贺主任有气无力地说,但可以感觉到话音里面透着一些伤感。
“算个屁?”我怼他说:“何派的公安局长孙彪,不过是搞到了几张二小姐的裸照,结果如何?第二天局长的官儿就让人给撸了,后来接着被别人踢成太监,最后在医院自杀。还有你们何市长的公子,和李小婷谈恋爱,不过是惹了人家不高兴,结果又怎么样,照样让人给废成了太监,你们何派的人又算个什么东西?”
“好了,别吵了,烦死了”钟主任说着,把一个文件夹递给了贺主任,说:“签字,让他走吧,看到她我就心烦。”
贺主任一脸愤怒的样子,无可奈何的签了字,把文件夹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钟主任象是捡垃圾一样,不对,象是在捏毛毛虫一样,用两个指尖把文件夹捏了起来。然后对我说:“死鸭子,走吧,我带你出去。”
我一听说可以走了,就立即站了起来,跟在钟主任后面,向门外走去。
“钟主任,你就这样走了?”贺主任在后面说着,便走近钟主任。
但还有一两米的时候,钟主任一脚踢过去,把贺主任踢倒在地上,说:“妈的,你个艾滋病离我远点儿。”
说完,就拉着我出去了。
出了门我就问:“贺主任他怎么了,什么艾滋病?”
“让他随便在外面玩女人,玩到了个带艾滋病毒的,以后离他远点儿。”钟主任笑了两声,接着说:“正式地通知你一下,只是暂时将你放回去,不得离开本市,随时听候传唤。”
说话间,她把我带到电梯入口那里,说了句:“记住,千万别出本市。”说完,把我推进了电梯。
看着电梯门徐徐的关上,看着她消失在我的面前。心中最大的疑问就是:她是谁?那次她胸前说的那句会救我出去,到底是徐家的人,还是李家的人?
带着这个大大的问号,走出了洗浴中心。
钟主任把我拉出门,在走道里,走在后面的钟主任,抬起一脚,将我踢跪在地。说:“快点儿,磨磨蹭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