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的心里面打鼓,此时此刻,他很乱,因为他是真的看不透李桓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了。
太诡异了。 自己的宗师度牒是一些问题的,简单来说,是中山靖王这一脉,已经认可了,但是朝廷的宗正,能不能认,还是一个未知之数,需要长时间的考量还有翻查。 所以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刘皇叔之名,没有这么容易能被认下来,只不过他想要先入为主,不管皇族认不认,最少自己在这方面,把声誉燥起来。 而如今,李桓看懂了自己的操作不说。 他居然要助自己一臂之力。 这是为什么? 要知道,自己是宗亲,是皇族,不管是真假,只要刘皇叔的名号落实了,他只能站在皇族这一边了,必须要为天子效命,才能对得起他的人设。 按道理来说,自己和李桓这个大将军,应该是站在对立面的。 天子和老师把自己召来长安。 无非就是看上了自己带兵的本事,让自己在兵权上,和李桓这个权臣,争一争。 ……………… 李桓也看得出来,刘备这时候的懵逼,但是他可不管。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继续说道:“玄德兄觉得现在的长安朝廷如何?” “备,不敢言之!” 刘备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坦坦荡荡的说道。 “不敢言?” 李桓眯眼,笑着说道:“这可是让某有些小看了玄德兄的胆子,天下动乱,九州动荡,各路诸侯蠢蠢欲动,如今乃是乱世,非盛世,乱世之中,能出头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胆子大,要是玄德兄没有这点胆子,不如回家织履贩席去!” “可恶!” “找死!” 听到这话,关二爷和张黑脸的脸都阴沉下来了,两双眼眸死死地盯着李桓,怒气勃发,杀气凛然。 这话,在他们看来,就是嘲笑刘备的出身。 这如何能让他们忍啊。 “二弟三弟,不可放肆!”刘备赶紧压住了两个兄弟,他抬头,目光看着李桓,一种独特的感觉,他不认为李桓是在讽刺自己,一个是没有这个必要,官阶差了天和地,讽刺自己,有这个需要吗,第二,李桓那眼神,看人感觉没有高低贵贱一样。 他想了想,才拱手的说道:“是备太过于谨慎了,大将军所言甚是,当今天下,当有雄心,方能出头,才有为朝廷效命的资格,而长安朝廷,在备看来,不管如何,它都是唯一的,是天下正朔。” “那天子呢?” 李桓的眼神多了一丝丝的玩味,他亲自给刘备倒酒,热酒散发出浓浓的酒香,他再问了一个非常刁钻的问题:“在玄德兄,陛下可有重振大汉江山之才?” 这问题就逾越了。 即使刘备,都心里面一紧,多少有些害怕和恐惧起来了,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对天子品论,那自己能被很多读书人的唾沫给淹死了。 他说到底,也是一个读书人,是大儒卢植的门徒。 更让他有些颤动的是。 他第一次感觉大将军李桓的肆无忌惮,光明正大之下,评价天子,这可不是一个臣子能做的事情,老师说得对,大将军有肩负天下之才,却并无忠君之心。 “备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岂能评君,陛下如何,当有史书去评论!”刘备沉声的说道。 “哈哈哈!” 李桓大笑,刘备的确是一个聪明的小滑头。 另外。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历史把刘备当成伪君子了。 这人,真的发黑。 他懂一个道理,有些事情,能做,绝对不能说出来,不要说是在李桓面前,哪怕是在他自己面前,这话,都必须是真话。 “今日与玄德兄一聚,甚为高兴,玄德兄不愿意评君,某不勉强,不过某有些好奇,在玄德兄的心中,当今天下,何人能为之英雄也,天子,太师,还是公孙瓒,还是袁本初,或许,兖州的曹操,南阳的袁术……” 李桓轻声的问。 刘备眯眼,他对李桓的问题,有了一些戒备之心,不知道是不是陷阱,但是他还是认认真真的听,甚至听入了心里面。 天下英雄? 谁可当之…… 其实李桓这问题,问的有些早了一点,当今天下,形势不明,天下诸侯,都在苟着发育,没有客观事实的认证,怎么可论。 “不知道在大将军心中,何为英雄?”刘备防守了这么久,也忍不住要反击一下,李桓刁钻的问题,他也刁钻回应,放
在现代来说,他绝对是一个辩论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