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隘内。
平地上。 “某家张修,乃五斗米道师,刀下不斩无名之辈,来将何人,报上名来!”张修出身天师道,又以巫道之术建立了五斗米教,一身纯阳罡气如火,手握一柄长刀,长刀所向,不断的把人劈开两半。 他的刀锋一指,指着沐浴在初阳光芒之中的李桓。 李桓无马。 他屹立如山,眸光如电,冷冷的看着前方策马狂奔过来的武将,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冷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某,当朝大将军,李桓是也!” “不过只是乱臣贼子,想要斩某家,自不量力!” 李桓的自信,来源于他的实力,那所向披靡的实力,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到底到了一个什么境界,但是他知道,自己能和吕布较量。 以历史来看。 放眼天下,能和自己一较高低的武将不是没有,那也是屈指可数了。 最少,现在的西南没有。 “死!” 张修跨马飞跃,瞬间杀到了眼门前,他起刀,横刀,劈刀,一气呵成。 刀势很重,他有一种氲刀之术,乃是从十万大山的苗寨里面学来的,以神氤氲刀势,精气神凝固为一刀之力,刀出,周围的空气都被抽干了,可开山裂石。 “斩!” 李桓一手提剑,一手握长矛,长矛先出,一矛破开了战马,鲜血淋漓,战马嘶鸣。 电光火石之间,张修的刀,已经破空而出,直取他面门了。 他不慌不忙。 提剑,反手格挡。 铛! 金石碰撞,如同电闪雷鸣一般,那深沉的碰撞声音,形成无与伦比的声波,逼退了周围二十米之内的所有人,那气劲冲击之下,更是如同冲击波一样,让周围的人都颤抖起来了。 “怎么可能?” 张修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眸,瞳孔之中的惊骇根本藏匿不住,他在西南多年,走出天师道,以游侠历练天下,他一身罡气大成之后,能与他较量之人,在整个西南,屈指可数了,即使有,也不可能在如此势不对等的情况之下,硬生生的抗住了他这精气神氤氲为一刀的刀势。 他握着长刀的双手,被反弹回来的劲力,让他虎口赤赤而通,这告诉他,眼门前的青年,何等的可怕。 “到某家进攻了!” 李桓破开了他的刀势,斩掉了他的战马,欺身而上,他左右开弓。 武侠之中,曾经有一种叫左右互搏之术。 一般人练不成了。 讲究天赋。 可李桓就有天赋,他也是偶尔发现,自己能一只手使用一套武艺,另外一只手,使用另外一套武艺,就有了如今,一手持长矛,一手握长剑的可怕了。 他长矛横扫,一矛出,最简单的,劈,以强大的力量劈过去,压住了张修的刀。 这时候,他的剑,就有出其不意之势。 “战甲不错,但是你挡不住我的剑!” 李桓一剑破开了张修最后的防护,虽然让他身上的战甲卸掉了部分刀锋,但是还是让他的剑,撕开了他胸膛,巨力之下,让他猝尔不防,倒飞出去,在地面上,连续滚了六七圈,单手撑着,艰苦站起来了,然而胸口的鲜血,却流不止,把他最后的精气神都给湮灭了,直接晕厥过去了。 “主将已死,降者不杀,不投降者,杀无赦!”李桓趁机长啸,声波如雷霆,震慑整个关隘,还趁机以长矛再一次投掷而出,哪怕是隔着一百五十步以上,也精准的把张修的将旗给砸断了,重复震慑了一下整个战场。 张修麾下,皆乃五斗米道众而聚集成的兵卒,是死忠将卒,是可以奋战到底的,但是这一刻,也慌乱了。 主将没有了。 大纛也看不到了。 顿时恐慌蔓延出来了。 “逃!” “投降吧!” 最后被掩杀了一波,一下子就直接崩溃了,逃的逃,放下兵器投降的投降。 “大将军!” 胡安抹掉了脸上的鲜血,走过来,拱手说道:“张修伤的很重,部下将卒战死不少,其余的都投降了!” “让郎中看看,能不能把他救下来!” 李桓摆摆手:“迅速打扫战场,然后继续前进,直接把这关隘杀通了,然后和西熊军会师北关城下,围猎刘焉。” “玛德!” 张绣不是一个合格的亲卫,李桓身先士卒,他更是冲在最前面,那是从前杀回头的,不过他的武力还是给这一场大战,非常大的帮助,压垮了这些将卒最后的抵挡之心。 不过此时此刻,他不高兴:“大将军,刘焉跑了!” “跑了?” 李桓抹去古剑的鲜血,目光有一抹阴沉,看着张绣:“什么时候跑的?” “一個时辰之前!” 张绣说道:“张修是他放出来的死旗,是断后的,他们已经从北关城门之下出了阳平关,整个北关的关隘,都空起来了!” “从北面出关,徐荣他们没拦住?” 煮熟的鸭子飞掉了,李桓有些不爽了。 “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但是……”张绣咬咬牙:“并没有看到大
规模还在战斗的战役,要么就是他金蝉脱壳,要么就击穿了徐荣的营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