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从库房之中,取钱二百万,取粮十万石,一万长矛,五千弓,三万箭……送去长安!”董卓一辈子不认输,可老了,就是老了,当他失去了西凉军的根基,那恐惧感就已经是挥之不去了。
他后悔,无数次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把李桓斩杀,可后悔已经是无济于事了。
他太肥了。
坞堡屯了长安无数的钱粮,李桓要是动心了,自己很危险,非常危险,作为一个西凉人,那种危机感是无时无刻不在的,他知道,这时候,他要低头,必须低头。
能认输一次。
就可以低头一次。
他忽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熟悉这种认输和低头的感觉了。
“诺!”董旻微微苦涩的笑了笑,点头领命。
他想了想,问:“兄长,那陇西营?”
他们本来策划只要李桓被羁押围杀在北地营,他们就立刻发动陇西营叛乱,董璜只是陇西营的主将,却不是真正的控制者,陇西营和北地营差不多的,都是以家族为根基,建立起来的兵力,他们一声令下,陇西营上下都会反。
这样就有机会重返长安,重掌朝政。
“送给董璜了,他不是恨某家吗,就当分家了!”董卓冷冷的说道:“自此某家和大兄这一脉,再无关联!”
“是!”
董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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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大将军府。
厢房中。
李桓赤上身,坐在一个浴桶里面,浴桶里热水温度很高,烟雾萦绕,能看到一片片的草药,水都变成了墨色了,岳郎中正在施针,一针代表一个穴位,打通穴位,就是打通他经脉之中的被堵塞的真气。
“噗!”
半响之后,李桓吐出了一口黑色的淤血。
他睁开眼,苍白的脸色在灯光之下,有些吓人,看着岳郎中,笑了起来:“岳郎中,劳烦你了!”
“主公,吾等已经多次嘱咐你了,不能动真气,不能动真气,继续这样下去,那是很危险的,你现在是内伤未愈,又强行运功,伤上加伤,要是不能疗愈好,未来是会造成暗伤的,武者的暗伤,一旦爆发起来了,那是经脉尽毁,多少江湖游侠,就是对一些伤势不管不顾,等到有一天暗伤形成,爆发,最后直接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