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迟低笑了声, 轻揉着她的乌黑如锦缎的发,问的声音还有未散的磁沉和欲:
“还怕不怕?”
“……你真的, ”逢夏被亲得反应都是软的, 只有他能听得到的娇气和甜, “疯——明知道都在看。”
他们从没在公众前有什么逾越的举动, 连走在一起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明知道都在看, 却还要这么做。
明知道当初公开会带来什么后果,他也做了。
他眸底还蕴着温润的笑,未说话。
逢夏都猜得到他慢条斯理的模样,那种融在骨子里睥睨的姿态,她想到了那句广为流传的话——
【世间规则繁多,可一切皆由他意。】
矜贵的,不动声色游刃有余的,意气风发的。
是主动贴上他的词汇。
周遭猴叫的动静激动得个没完,刺激耳膜震荡,逢夏当做完全没听到在装死,秉持着反正亲都亲过了,这热闹勉强也算看完了的心理。
不过也只有她是这么想的,林意眠喝得上头,热闹就往最不怕死里看,高声道:
“狐狸,你‘老公’喊了没啊?”
“别赖账啊。”
“……”
女孩子的声音会比较清亮,哪怕在震耳欲聋的夜场里也能听得清楚。
逢夏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就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猫,比自己的反应都快,明显能感觉到身边那道若有若无扫过她的邃沉视线。
含着些玩味的。
“喊老公?”
她听得到,宋疏迟也听得到。
社死。
她今天一个社牛真真正正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社死。
逢夏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在一句话的功夫里坍塌成灰烬,她扯着他的手,仰着小脸,用半撒娇半求饶的语调。
“都帮到这儿了,见死不救不好。”
她尾音在空气里慵懒而轻地打着转:
“宋疏迟,帮帮我。”
四目相对。
他目光似是略得兴味地在这儿停住,蕴着清浅的调笑意味。
没说话,极为拿捏人心的,不赞同也不否认,像是在等她能抛出什么筹码。
逢夏本就悬着的心开始在悬崖边上晃晃悠悠地走动,她很轻地眨巴了下眼,试图解出正确答案:
“我答应你个要求?”
她仿佛能能听到叮咚的声音,夜场声音总是大,他微靠近她耳际的位置,笑了笑:
“什么要求都行?”
逢夏现在已经知道给自己留退路了:
“……你别太过分的话。”
等那边起哄再问的时候,宋疏迟已经颔首作答。
林意眠有些不确定,小心翼翼地多肯定了一遍问:“真的假的?少爷,你是不是在护着她呢?”
“万恶的小情侣”的喊声刚过去,也不知道是谁在卡座的角落里撕心裂肺似的呐喊了一句“你真的这么爱吗少爷?”,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