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黑沉沉的视野里什么也看不见,被带着走,手心抵着热度,融在耳畔低而闷的声音成了唯一的渴求的催化剂。
她瑟缩着想躲,像以往一样撒娇求饶:
“宋疏迟……”
“躲什么?”
皓白的手腕被桎梏,分明的触感,她从耳后能腾烧到脸颊的绯色,血液都似要沸腾。
“宝贝。”
男人的唇贴在耳边,吐息缓慢,最清冷而缱绻的情人调,斯文又温柔地命令:
“握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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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夏醉酒后都会睡到第二天下午,她喝混酒会喝出跟假酒一样的效果,脑海似还走着细密而昏沉的电流,片段在断断续续地飞驰。
她窝进被窝里,神色倦到感觉能继续睡到下个世纪。
只是喝个酒,浑身好像是被拆开重新组合的。
迟钝的神经霎时归拢。
逢夏眼瞳晃动睁大,猛地从窝里就这么坐起来,感受着昨晚潮涌倒带的画面。
是在如遮云蔽日的黑暗里,幻想中惦记过好几次想看抓床单的手,却是覆在她的眼前,她轻颤翕动的眼睫扫过他的掌纹。
是脸红心跳时分的动静,她一个劲儿地喊他名字说累。
男人勾着唇,视线从高处眄低,清浅的笑意像只带着蛊惑意味,饶有兴趣地问:
“不是才教过你,”
“求人要说什么?”
“……”
逢夏脸颊倏地的热起来,羞怯,但目光又情不自禁地望自己手上看,所有的场景似是还栩栩如生。
她原来身上那件黑色的高开叉礼裙,这会儿已经在沙发上躺尸了。
身上穿着的是他的衬衫,随意盖过腿根,衬衫领口前三颗都没扣上,半边衣领滑落肩头,胸前深邃起伏的弧度惹眼,隐约还能瞥见颈间红痕。
——他弄的。
她这凌乱未平,目光稍顿,始作俑者已经衣冠楚楚的过来了,领带叠身,黑色袖箍落拓出手臂富有爆发力的线条,沉稳而内敛,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透色的金丝眼镜。
优越的身高,居高临下似地看向她,唇边还晕着些笑意。
目光相撞。
逢夏随手就拿起床边的枕头朝他扔过去:
“——宋疏迟,你骗子。”
昨晚喝酒是没断片,但也有那么点助兴的意思,平常她是绝对受不了自己那么羞耻的喊“哥哥”,更不要说什么求人的话了。
说了也罢,狗男人最后盖着她眼睛是怎么回事儿。
她扔得准,他躲得更快,不费力气地轻轻偏头,似乎连发梢都未被卷过的风吹动,桃花眼含着笑,意蕴悠长:
“看来是没断片。”
“……”
逢夏耳朵慢慢热起来,撇开眼。
“……我都说了我没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