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她的前男友追着我问在看什么美女。”
她一时语塞:“我……”
颈间传来的那抹温热触感,似沿着皮肤千万细小的毛孔渗进灵魂,她的动作和呼吸骤然收止住在半空。
男人的气息靠近过来,只贴在耳畔的距离,像最亲昵的耳语。
“我不找理由搪塞,你说,我能说我在看他前女友吗?”
逢夏没来得及往后躲,他已像她转瞬之间的错觉那般抽离,几秒的动作像只是最礼貌的绅士帮她整理着看不见的地方的凌乱妆发。
宋疏迟朝她睨过,清润声线得话里话外的字音都尤为纯白无害。
“你这么误会我,我难过了,夏夏。”
“……”
话毕,也没给逢夏半点的反应时间,身侧的人已迈开步子,像从未在她身侧停留过那般。
她在原地兀自了反应了片刻,手足无措地摸了下自己颈间被触碰过的地方。
似是还蔓延着他留下的热度。
好像……按他那个说法,当时情况具体分析,她是有点小问题在身上的。
逢夏有些烦闷地看了眼身边这空荡荡的位置,这一通麻烦事还是得怪顾泽西哪个傻逼。
没事去惹他干什么。
到最后还是她哄。
“狐狸,主持。”学生会的人过来提醒。
“来了。”
也不知是哪位领导累了,这回连上台的流程都省去了,直接站在主席台的附近上发言。
逢夏介绍完,没理由绕路到后台,只能走到主席台最末端的位置乖乖坐下。
参赛的师生都面向他们这个方向。
逢夏坐在他身侧的时候,感觉动作都放得轻得很,生怕今天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逢夏用余光去打量身侧人的反应,相比她的局促,他面上瞧不出丝毫紧张的情绪,似乎早就习惯这般场合,游刃有余地转动着手边的笔。
钢笔的金属笔声和骨节的碰撞声清晰入耳。
宋疏迟的目光甚至没有在她身侧停留一秒。
她不动声色地微皱了眉。
哄过人,没哄过真少爷。
逢夏能记得住要发言的台词,直接拿了桌面上提前放置好的笔在密密麻麻的稿子上写字,她顺手画了个小狐狸道歉的表情包,举着“对不起”的小牌子,偷偷递过去。
身边人的视线似乎在上面略过,停了会。
但没什么反应,就这么过了。
“……”
逢夏忍了忍,心里又忍不住骂了顾泽西两句。
她秉着虽然宋疏迟曝光但是情有可原,而且也没有真的把她说出来,整个江城怕是都不会有人把她往这段关系上套。
想到这儿她心情舒服了点。
逢夏也没再拿着那发言稿写字,视线也随着他忽的放到桌底下的手跑偏。
借着这张宽大由红幕布遮掩得密密实实的长桌,在底下沉暗的风景线里定格到他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