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夏应:“没有下次了。”
“还没有下次,你想造反——”老段突然反应过来,顿了顿,略带不适应地问,“你今天不回嘴了?”
“我错了,没话说。”
逢夏点点头,还不忘小声补充一句。
“以前那是您说得不是那么有道理。”
“……”老段翻了个白眼,“我能听得见!就你这鬼丫头一天到晚都是道理。”
他心里是真担心逢夏被带坏了,这从被保送开始就是专业第一的好苗子,好几个来授课的业内泰斗认可,她多得是大好前程。
何必赔在一个顾泽西身上。
长舒口气。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老段说:“等下老实军训少给我惹事,晚训罚你站军姿半小时,让你们带训学长监工,别想给我跑。”
逢夏也没讨价还价,点头说好,老段又嘱咐了她几句“别跟顾泽西带坏了”之类的,便让她回到队伍里准备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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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第一天通常都是下马威,教官都是往狠了练,光是“站军姿、稍息立正、齐步走”都罚了一上午。
舞蹈院系的学生比较倒霉,站位刚好是在操场正中央,四周空旷无遮挡的,正好暴晒在烈阳里。
正午十二点,日头如毒。
“你们学跳舞不该体力很好吗。”教官怒斥,“怎么一个个都病恹恹的!三排左二,要不要我去拿个板凳请你坐下啊?都给我站好喽!!”
汗如雨下。
别的院系的方阵早已中场休息,约莫半个操场都是逢夏他们方队挨训的声音。
林意眠站得腿止不住发抖,她用余光打量逢夏。
少女额头、脸颊、鼻头被太阳晒得粉扑扑的,细汗滑落,她却依旧站得笔直,微仰起的纤长脖颈像要翩翩起舞的白天鹅。
虽然知道她练舞的时候也是这模样,但仍忍不住小声膜拜。
“狐狸,你可太狠了。’
林意眠压抑着声音:“再这么练下去我就去了。”
“能不能有个天神来下凡拯救一下我们啊……”
逢夏目光未动,视线斜后方似乎有人朝着他们的教官挥了挥手,像是有话要说。
短短一分钟,教官回来后便高声宣布:
“立正!原地休息半小时!解散!”
方阵齐喊“散”字的声音震耳欲聋,一时间都是接连不断的长吁短叹。
逢夏松了劲坐在地上休息,这样的强度对她来说确实算不上什么,饶有兴趣地托着下巴,听同学们闲聊。
“啊!我看这个军训是想让我死。”
林意眠环顾四周:“我看别班的带训学长好像都来了,不知道我们的是谁。”
逢夏也随着扫视周围,百无聊赖地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