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了溜了。
许罂刚刚抬脚,荆采采的视线和话锋却齐刷刷落在了她的身上。
“许罂,你会下围棋吗?有空我们切磋一场?”
她知道,许罂肯定会说不会。
在她的印象中,许罂是没有什么一技之长的。
这么说,无非就是借用许罂的花瓶凸显自己的全能。
如果许罂强行说会,她也有办法拆穿她的谎言。
无论如何,许罂都是她的陪衬。
果然,她听见许罂说:“不了不了。”
眼前的女生是上次试图用理财坑她的何白曼的好闺蜜,嫉妒心强烈的白富美,许罂是知道的。
荆采采正中下怀,主动道:“是不会吗?我可以教你呀。”
许罂语调慵懒,音色好听:“不是,是我怕你跟我下完以后心情不好。”
荆采采心里不免有些诧然,许罂什么时候这么有自知之明了?
她以前可是非常普信的。
荆采采温柔道:“不会的,这点耐心我还是有的。”
许罂懒得和她费口舌:“如果是我,我会下这儿。”
女人白皙漂亮的指尖在棋盘上轻轻一点。
如同拨云见日,老人愁云密布的脸上瞬间多云转晴,皱纹都舒展开来。
他苦思冥想半晌,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妙手?
打乱了原有的局势,釜底抽薪。
不可不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相较之下,荆采采提供的思路就显得黯淡了不少,反而像中了敌手的圈套。
老人正想和许罂更进一步交流,许罂已经留下一个背影,扬长而去。
毕竟她没有巴结老人的意向,能多说这两句,完全是因为荆采采主动招惹。
眼见老人向她探听起许罂的身份,荆采采面部表情精彩纷呈。
她含糊掩饰:“一面之缘,了解不是很多。”
而陆辞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惊异更是强烈。
他不由问道:“你还会下棋?”
许罂倒也谦虚:“不太会。”
陆辞拉了拉唇角:“差点我就信了。”
许罂无奈:“怎么,你也想和我下?”
陆辞很有自知之明:“五子棋行不行?”
许罂用一种看向初生牛犊的眼神看着他:“行啊,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下不过我的。”
陆辞坚持道:“我不信。围棋比不了,五子棋我还是很可以的。”
许罂叹了口气:“年轻人都是这样。摔几个跟头就懂了。”
陆辞狐疑:“说的和你有多老一样?”
许罂沧桑道:“和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年轻确实是比不了。”
回到家中,陆辞拿出练习本和笔,轻车熟路地画下方格,当作棋盘。
许罂评价:“这么熟练,没少画啊。”
陆辞一点不心虚:“这不有时候无聊吗?”
许罂一猜即中:“上课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