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李栖道。
颜言哼了一声,喝了口酒,又道:“你跟顾成川分手,会有点难过吗?”
李栖愣了愣,他想起顾成川,心里还觉得堵,那些话像是刀子一样往他心上捅。
他喝醉了,防御机制薄弱,没法说服自己不在意那些话,就捂着心口,想暖一暖。
暖了半天心里还觉得难受,他摸出手机,给徐裴打电话。
“徐裴,”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来了,“你在干什么?”
徐裴听见了电话那边呼啸的风和身边酒鬼含糊不清的呓语。
“我在给喜喜梳毛,刚刚给他喂过吃的,一会儿要把喜喜送进房间睡觉。”徐裴问:“你呢,你在干什么。”
“我在喝酒。”李栖眯着眼,一只手撑着头,“喝的我有点难受。”
他说话带着哭腔,但是他自己没发觉。
“是胃里难受,”徐裴轻声问,“还是心里难受啊。”
李栖跟朋友见面,会谈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尤其是顾成川。他现在这番情绪,八成也是因为顾成川。
李栖没说话,电话那边只传来李栖轻微的呼吸声。
徐裴对李栖的缄默嗤之以鼻。
“那怎么办,”徐裴说:“你为前男友难受,总不能找现男友求安慰吧。”
电话那边安静了片刻,李栖小声说,“徐裴,可以不用反问吗?”
徐裴一愣,他靠着沙发坐下来,忽然觉得心有点软。
“你在哪儿,”徐裴道:“我想见你了。”
“我在,”李栖还没回答,就道:“我们才刚分开啊。”
“但我现在就是想见你了。”徐裴道。
李栖笑起来,道:“那你来接我吧。”
他贴着手机,小声的像是分享一个秘密,“我也有点想见你了。”
徐裴从江边接到李栖,李栖身上的味道快被风吹散完了,手里还仅仅攥着一瓶啤酒。
他和颜言坐在江边,头靠着头,肩靠着肩。
徐裴眼皮跳了一下。
他走过去,扶起李栖。
李栖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被人叫醒,他的眼睛微红,年轻的鲜活的面容安静而舒展。
他闻到徐裴身上的味道,在徐裴的手腕处嗅了嗅,睁开眼看着他。
徐裴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了?”
李栖摇摇头,轻轻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盈。
他和最好的朋友喝酒聊天,想见的、喜欢的人很快很快就出现在他面前。他的快乐压过了对于世界的困惑,这一刻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生动有力。
颜言站起来,身上酒气很重,但是目光清明。
徐裴低头和李栖说了什么,才抬眼看向颜言,“我来接他回去,路边还有一辆车,可以送你回酒店。”
“谢谢。”颜言点点头。
徐裴带着李栖要走,颜言犹豫了一下,“李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