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认生,蹭着李栖的手指,哼哼唧唧表示委屈。
李栖心疼得不得了,一直在说受苦了。
徐裴倚着柜子,没打扰他们俩互诉衷情,只是问道:“你这么喜欢猫,为什么没有养一只。”
李栖摸小黑的手微微顿了顿,“养猫,养猫是件很慎重的事,不是说养就养的。”
“养了猫,就要管它吃喝拉撒。我忙起来的时候自己都顾不上,怎么管它?就算有喂食器,有饮水机,但是猫咪需要陪伴,它一只猫待在家,像待在一个大笼子里,还不如放它去外面玩。”
“如果说猫咪的吃喝拉撒都是小事,那安全和健康就很重要了吧。”李栖道:“要给它打疫苗,做绝育——像现在这样,看着多心疼呢。”
“而且猫咪掉毛严重,一到春天到处都是猫毛,它还容易自己吃掉,吐不出来还要上医院。我养了很多花草,猫咪吃了可能会中毒,这些都是问题。”他罗列了一大堆原因,摆出养猫的好处和坏处,纠结又纠结。
“只要喜欢就好了,哪用犹豫这么久。”徐裴走过来,把喜喜抱起来,拆了根猫条喂它,“遇见问题就去解决问题,而不是说服自己不喜欢。”
李栖总为自己设下许许多多的限制,这不是第一次。
“生活越过越觉得没意思,喜欢、想要、这样的情绪越来越难得,”徐裴摸着喜喜,看向李栖,“所以喜欢就上,想要就去得到。”
他说的轻描淡写,神态里却充满了志在必得和理所应当。
什么样的人才会觉得只要我想要,我就能得到。李栖避开他的目光,说:“你比我任性多了。”
徐裴摇摇头,“我在你身上可看不到一点任性。”
他只能看到被装进套子里的,不自在的李栖。如果李栖真像他说的那样任性,徐裴还挺拭目以待的。
喜喜吃完猫条,从徐裴怀里跳下来,走到李栖脚边舔爪子
李栖立刻接受猫主子的恩宠,伸手给它梳毛。
徐裴忽然问,“你今天没带戒指。”
明知故问,李栖道:“摘都摘了,还怎么继续戴着。”
他伸手摸喜喜,喜喜舔完爪子顺势舔他的手指,李栖白净的手腕上挂着根红绳,被他之前的动作硌出一条印子。
“我想问你很久了,”徐裴道:“手上的红绳有什么说法吗?”
李栖看了眼手腕,道:“之前去爬山的时候买的,十五块钱一根。”
其实是山顶十五块钱一根,在山脚下只要两块钱。李栖气不过,所以一直戴着。
“我还以为是顾成川给的。”徐裴道。
李栖撩起眼皮看他一眼,“顾成川给的怎样?”
“要是顾成川给的,”徐裴的目光在李栖身上转了一圈,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的衣服给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