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许泊宁摊摊手,究竟怎么打算的,大概只有她自己清楚。
这个话题如何都没法当下就商讨出个结果来,缺了任何一方的配合都只是空谈,时洲笑了下,觉得自己太过较真。
“喻喻九月份上小学,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肯定更需要我们陪伴,至于小姑娘,等以后顺其自然再说。你上次不是想买个车么,有没有合适的车型,我身上还有一百多万,回头我们可以一起先挑看看。”
“这么多存款,我这儿不算基金,只有二十来万,那不是我占你便宜了。”许泊宁打趣时洲道,不过却默认了,没再要跟他划分得清清楚楚。
在金钱方面,许泊宁和时洲都不是锱铢必较的性子,当时离婚除了住的那套房子,其余财产只不过囫囵分了下,如今既然选择要复合,更没有纠结的道理。
“我完全不介意你多占占。”时洲别有深意看她。
许泊宁捂了下脸,如今总算深刻认识到,男人就算面上再怎么正经,事实骨子里还是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生物,稍微给点苗头,就跟脱缰野马似的控制不住。
“有点热,回屋去换件衣服下楼吃饭吧。”她以手扇了扇风。
“好。”
“我来叫客房服务,请人帮忙把地上收拾下,到处都是气球和花瓣。”许泊宁歪头看他,“老实说,你是不是受田女士启发才弄了这些东西。”
时洲摇头:“不是,你喜不喜欢?”
她装模作样低头低头想了几秒:“唔,还挺受用的。”
哪个姑娘不喜欢鲜花和甜言蜜语,何况面前这人真的生了副好皮相。
就是夏天来泊山实在不是多好的选择,吃完早饭,许泊宁不过去车上拿了下东西,但觉太阳火辣,出了一身的汗,说什么都不肯再出去。
幸而客房已经让人打扫过,酒店设有室内恒温游泳池,时洲因因为洁癖不太愿意下水,正好学校那边突然发了十月份考试的教参,许泊宁在酒店前台临时买了套泳衣,自己过去游了两圈。
从水里出来就看到时洲人穿着拖鞋站在岸边,她游过去笑了下问他:“事情忙完了?要不要下水试试?”
时洲蹙起眉,许泊宁随意逗他而已,等了半天不见男人回答,反紧绷着脸,站在那儿犹豫不决地搓着鞋,拿不定主意的模样。
“好了,我跟你说笑呢。”许泊宁道,“我有点理解你了。”
时洲已半俯下身去扶她,他对她突如其来的感慨不知就里。
许泊宁只是发觉,时洲有洁癖这事和她不爱吃某种食物并没差别。她对他心怀嫌怨时,好好的一条围巾都能成为她发泄的工具;然而这会儿,她抬起头看时洲,男人一脸为难,连眉头微微拢起的时候都显得那么精致,十分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