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区别。”
“什么区别?”
许泊宁侧头想了会儿:“要搁在以前,时洲敢跟别的女人私下吃饭,我肯定要带着你过去砸了他们桌子,现在么,互相都管不着。”
她想,要是时洲这会儿真跟谁确定了关系,她心里虽然不大舒服,但最后或许还会如释重负。
“得,嘴硬成这样,我白操心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吧。”
许泊宁腊月二十八下午没有回父母家,等到腊月二十九除夕这天,田卫方和许齐元两边的家族群里,自一大早起就红包、信息不断,许泊宁年纪不大,但是辈分可不小,她也跟在后面发了两个红包图吉利。
发完之后许喻在那边喊她过去看东西,她就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没有理会。
小朋友今天早早跟时洲出门去 ,许泊宁帮许喻把羽绒服脱了挂在衣架上,随口问时洲:“带他去哪儿了?”
“去了趟工作室,叔叔阿姨他们不是喜欢喝茶吗,烧了套茶具送他们。”时洲手中拎着大大的盒子,看着有点分量,他搁下重物,许泊宁从上面透明的塑封看了眼,想起许喻说过年前这段日子时洲都带着他在工作室捏碗。
“妈妈你看,那个是我捏的,好不好看啊?”小朋友凑过来,趴在桌上指尖戳点着塑封,献宝似的给她瞧。
许泊宁眼睛眯起笑着夸他:“好看,喻喻捏得真好看,爷爷奶奶肯定会喜欢。”
“谢谢你啊时洲。”许泊宁目光往时洲那儿飘,开口说道。
时洲看着她说了声不用谢,往浴室走,又一脸无奈地扭过头来喊许喻:“喻喻,先来洗手。”
小朋友跟着时洲,卫生习惯其实挺好,就是小孩子没记性,一忙起来完全不记得。
父子俩一同进了浴室,许泊宁拿起自己手机看了眼,许齐元这边的家族群里似乎有人在找她的,许泊宁点进去怔了下。
许泊宁:琰琰?
唐余那事弄得她成了罪人后,她私下里基本跟二姑一家都没什么联系,而至于她这个表外甥女,许泊宁连她的微信都没加。这会儿严琰在群里怪声怪气地喊许泊宁,说什么“表姨,你如意了”之类的话。
这亲戚间根本就藏不住秘密,现在谁都知道唐余跟严树杰闹离婚,包括许泊宁在里头搅局的事。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长辈们几乎都不赞同许泊宁的做法,传到最后倒像是因为许泊宁,人夫妻两个才要离婚。
大姑家的表哥:琰琰怎么了?
二姑:琰琰,好好跟你小姨说话。
三姑:姐,怎么回事哦,琰琰怎突然要找泊宁。
这一连串的信息,弄得许泊宁心顿时沉到谷底,田卫方和许齐元没在群里说话,大概是还没注意到。
许泊宁不想跟才上初中的小姑娘计较,更不想这大过年的,还要在亲戚们面前唱场大戏给大家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