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泊宁打定主意在外过夜,连短信都没向时洲报备,本来么,两人就室友关系,回不回去时洲也管不着,至于许喻那儿,时洲会哄好的。
到周盼小区楼下的时候,许泊宁接到时洲打来的电话,下午她发出去的那通短信,就如同石沉大海,男人没有任何回应。
许泊宁一看到时洲的名字,就gan净利落挂断电话。周盼问:“谁啊?”
“骚扰电话。”
“现在这些骗子可是敬业,都知道加班加点。”
许泊宁gan笑两声:“谁说不是呢?”
不过以时洲的脾气,心高气傲,肯定不会再打来就是了。果然直到许泊宁跟着周盼上楼,手机都没有再响起。
周盼的房子并不大,许泊宁挤在她家次卧的小chuang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许泊宁又有认chuang的毛病,好容易折腾到东方既白,她顶着黑眼圈跑过去敲周盼房门:“我先走了,还得回家先换衣服再去公司。”
大清早家里却没人,时洲和许喻房间门敞开着,被子叠得整齐,像夜里根本没人睡过的样子的,可能去了时洲父母那儿。
许泊宁不知怎么心忽然有点慌,她给时洲拨了电话过去,那边很快接起,然而片刻后才出声:“泊宁。”
许泊宁别扭开口:“……时洲,你和喻喻回你爸妈那儿了?”
男人声音嘶哑,像是宿夜未睡,微沉的音里明显夹杂着萎靡,时洲低声道:“我在医院。”
许喻小时候的样子在许泊宁脑子其实已经很淡,时洲带着他离开的时候,他不过一岁半多点,学会走路没多久,说话吐词也不怎么清晰。
她对许喻最直观的看法就是,这孩子似乎一夕之间就长大长高,会跟人沟通,懂得也很多。
许泊宁完全不知道许喻有高烧惊厥的病史,她印象里许喻似乎不怎么生病。等她赶至医院,小朋友正坐在病chuang上由时洲喂粥,他头上贴了片退烧贴,左手埋着留置针头,见到许泊宁乖巧喊了声:“妈妈。”
许泊宁眼眶唰的一下就红了,她眨眨眼走过去,时洲站起身让了开来,许泊宁俯身摸摸许喻的小脑袋:“喻喻还难不难受?”
许喻摇头,将嘴里粥咽下答道:“不疼了。”
许喻两岁多第一次高烧惊厥,突然口吐白沫、浑身痉挛抽搐,险些把时洲给吓出心脏病来,他当初对这也不是特别了解。后来时洲带许喻看过医生,做了各种检查,孩子并没有问题,医生偏向于家族遗传,一般这种情况六岁之前比较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