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嗓门大,他自以为很小声,其实许泊宁坐在对面听得清清楚楚。她跟时洲对看眼,男人眼底泛着淡淡的青,她漫不经心地挪开视线。
周塘镇夜里下了场雨,青石板还没有完全gan透,许泊宁穿着高跟鞋走在父子俩后面,刻意离远了些。她心不在焉看着身旁古宅门楣上的“大夫第”几字,忽然脚下一滑,踉跄着往后倒去,她疼得呲牙咧嘴喊了声,忙一手扶住墙爬起来。
时洲和许喻听到她的声音,匆匆回头跑过来。
“怎么了?”时洲问她。
许泊宁靠着墙,抬起一条腿试图把高跟鞋系在脚踝的细长带子解开:“脚崴了,能不能歇会儿再去坐船?”
时洲闻言,一言不发蹲下身,男人温热的指尖刚触上她的肌肤,许泊宁浑身激灵畏缩了下,试图收回脚。
“别乱动。”时洲低头认真看着,女人皮肤薄嫩,稍微磕碰了都会留下明显印子,他指腹掠过那透着血丝的脚踝,“有些肿了,先回酒店找冰敷一下,坐船的事回头再说,还能走吗?”
许泊宁赶紧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才那一下,像被时洲给调戏了。
时洲拎着她的鞋子站起身:“鞋跟太高,光脚地上又都是石砖,我背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的。”她拒绝得gan脆,光脚站在地上,刚踩过去就“哎呦”呻吟了声。
时洲扶住她,帮她把另只鞋也脱了,男人在她面前低下身:“别逞qiang,上来吧,我带你回去,总不能让喻喻跟着在这晒太阳。”
许泊宁看了看许喻,小孩正一脸担忧地望她。
她心想背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何况从这里到酒店还有几百米。许泊宁不想跟自己过不去,跳着脚过去趴到了男人背上。时洲手规矩地搁在她小腿附近,颠了颠背,稳住她的身子。
“许泊宁?”
“嗯?”
“你是不是胖了?”
无论女人到什么年纪,都厌恶别人对自己的身材指手画脚,尤其许泊宁这种在意自己形象的人,她冷了脸:“……背不动就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时洲步子走得很稳,还时不时叮嘱走在前面的许喻一两句,女人发落在他颈间,他不自在地摇了摇头:“挺好的这样,有段时间你太瘦。”
时洲是个生理需求极为正常的男人,像他正值盛年,几年没有碰过女人,此刻她伏在自己肩头,沁香窜入鼻尖,他竟就那样起了反应,还好身上 t 恤还能稍微遮掩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