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难看的要命。
我试图让自己静下来，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怯意。
可心底的恐惧还是遍布四肢百骸。
那种恐惧，不是我想掩盖就能掩盖的。
倘若我真的被抓。
我绝无可能活着回来。
到如今，我有苦难言。
只能沙哑着嗓音，绝望的看着凯莉道：“这照片你哪来的？”
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没几个人。
况且，事关顾山河的前程。
靳枭这样充满污点的毒枭，自然不在他的选择的目标当中。
所以，这些照片一定是别人泄露出去的。
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一次次置我于死地？
“你说呢？”凯莉莞尔一笑，旋即一脸同情的看着我。
“我没想到。”
“堂堂的顾九爷居然会这么对你。”
“啧啧——”
“你说这个是不是报应？”
“我姐姐为了你面目全毁，尸骨无存。”
“所有人都以为顾九爷爱惨了你。”
“可他们那里知道顾九爷只是给自己找替死鬼而已。”
“一旦有人挡住他往上爬。”
“你就是最好的替死鬼，不是吗？”
凯莉说着，竟是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我整个人犹如掉进冰窖。
全身上下冷的彻骨。
只能半张着嘴，试图反驳。
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无从辩驳，无能为力。
因为，凯莉说的都是真的。
因为，我打心眼里认为这件事情就是顾山河做的。
信任一旦打开豁口。
便是无休止的扯开，最终破灭。
半晌过后，靳枭艰难的起身道：“鸢姐，你不用今天给我答案。”
“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
“如果你还是不肯跟我合作。”
“那么，我跟你保证。”
“这些照片一定会出现在市公安局局长的桌子上。”
“到时候我想知道，顾九爷的眼中究竟是前程重要还是女人重要。”
靳枭以前浑厚有力的嗓音。
细听，却是变得有些尖锐。
不同于女人的细，不同于男人的粗狂。
反倒是正处于青春期变声阶段的男生。
听着很不好听。
像鸭子的声音。
但我现在没有兴趣深究，靳枭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只知道，我即将大祸临头。
而罪魁祸首就是顾山河。
那个亲手将我送到天堂。
又亲手将我推向地狱的始作俑者。
自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愤恨，那种感觉几乎将我吞没。
我几乎是本能的冲到外面。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顾山河的包厢。
此时，包厢里面欢声笑语。
沈明珠靠在顾山河的怀里，嘴里吊着一颗葡萄，两个人嘴对嘴的相互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