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写标题就发了,凑合看吧。)
有谭鹏程背书,李正心里安稳了不少,对方是谭老师的侄子,跟几位领导相识多年又有着丰富的社会经验,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想必不算难。
锦鲤卖的草虾可以比其他地方卖的好吃,但绝对不能跟“治病”扯上关系,至少不能由锦鲤这边主动提出这一卖点进行宣传。
毕竟食物仅仅是食物,不可能替代药物,如果有人病急乱投医耽误了治疗,李正难辞其咎。
至于别人帮他宣传,那是别人的事儿,反正锦鲤绝对抱着食物不是药物的态度,绝不放松。
虽说草虾经过增幅后确实能在部分病症的治疗方面起到辅助作用,但人跟人的体质不一样,对谭红章有效不代表对所有人都有效。
去厕所撒了泡尿,出来洗完手跟谭鹏程一块又回去大厅,他刚才不仅仅是尿遁,他真的有点急……
刚走到大厅门口,李正看到之前跟谭老师一桌的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就站在门口,看见他之后便看着他,显然专门在这等他。
“小李。”
“谭郦阿姨好。”李正礼貌点头,这位中年妇女长相跟谭红章有六分相似,应该是谭老师的女儿谭郦。
“别人都说我跟我爸长得像,看来这是真的。”谭郦笑道:“我还没自我介绍呢,小李都认出我来了。”
“这个长相有福气,很好认。”李正狂拍马屁,他知道对方提前在门口等他一定有事要说,便没有急着进去。
谭鹏程似乎知道是什么事,也没催促,先一步去了谭老师那桌,应该是提前过去跟几位领导斡旋去了。
“哈哈哈,你这孩子不愧是做生意的,嘴真甜。”
一句话夸了一大家子,能不甜么。
谭郦笑不可支:“行了行了,跟你说点正事。我听正民说你们锦鲤现在做得最好的几种产品是水产跟豆制品还有八宝粥,对吗?”
“嗯,差不多。”李正没有否认,但他没懂对方问这个做什么。
“我还听说你们锦鲤的八宝粥只做晚市?”
“没错,每天只做晚市而且定量,卖完就结束。”
“是这样。”谭郦总算开始说正事:“阿姨想请你帮个忙,今晚帮我留六碗八宝粥,明天早上我让正民去买菜的时候一块取回来,另外我再预订一条鲫鱼跟两块豆腐。”
鲫鱼跟豆腐?
李正往里面桌子看过去,只要有些常识的人都能联想到鲫鱼豆腐汤的一个效果是“下奶”,以前韩正民去店里很少买草虾以外的东西,谭郦突然提出要这两样,无疑是给产妇吃的。
他记得之前查百科时曾经看到过一个词条:“阿姨,我明天给你们多准备一斤草虾,这多出来的一斤草虾拿回来之后掐头去尾只留虾仁跟鲫鱼豆腐一起煮汤,效果更好。”
草虾很适合孕妇和产妇食用,有催奶的效果。
既然在心脑血管方面的效果有了如此夸张的加强,只怕是产妇吃了,催奶效果也会大大提升。
“嗯,行。”谭郦过来人,对李正跟她讨论产妇催奶的话题倒是不怎么介意:“你帮我准备着,到时我让正民一块结账。”
“哎,好嘞。”李正抬头见谭鹏程在朝他招手,指指那边道:“那我先过去了。”
“去吧。”谭郦点点头:“我还要去学校门口一趟,老爷子说那位姓蔡的老太太应该到了,让我去迎一下。”
谭郦去迎?
李正微微一怔,按理说不该是韩正民去吗?
他记得韩正民才是那个在医院陪护的人,谭老师跟蔡老太同一个病房,韩正民肯定认识。
当时谭郦在姑苏,不认识对方,怎么让她去?
这不合理啊。
可随即他看见谭老师对韩正民说了句什么,紧接着韩正民起身离席,他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来,找个位置,坐下聊。”
这会儿刚才的几位领导已经都在谭老师这桌入座了,一张圆桌十二个位置,连谭老师一家带几位领导刚好全坐满。
李正便拉开属于韩正民的凳子坐下,反正一会儿他肯定要让开的。
不知道是他离开这会儿几位领导跟谭老师说了什么还是刚才谭鹏程先回来提前商量过,这次谭红章老师没有继续坚持锦鲤卖的草虾能治病,只是重重拍了拍李正的肩膀:“小李啊,你店里的东西品质都很好,价格也公道,未来在我们阜城县甚至盐淮市都大有可为。”
说着,他指了一圈桌上几位领导:“如果生意上遇到什么麻烦,你就找他们,只要所求合理,他们能帮就帮你一把。”
闻言,李正没有特别世道地立即起身道谢,反而偷眼打量了一下几位领导的表情,发现没有什么不满之色,这才站起身双手合十连连拜谢:“那我提前感谢各位领导的提携,可惜我天生酒精过敏,不然高低连干三杯以示敬意。”
酒精属于一级致癌物,李正铁了心这辈子都不会碰,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没关系。”谭鹏程更世道些,端起水壶拿了个杯子放到李正面前:“以茶代酒也是一样的,都是个心意。”
见此,李正二话不说,咕咕连灌三杯温开水下肚。
大热的天喝温开水,硬是出了一头细汗。
“哈哈哈。”那位官最大的领导凌空点了点谭鹏程:“老谭啊老谭,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私下里肯定跟小李有合作。”
“对!”
另外一位察言观色,叫道:“既然你们俩合作上了,那小李不能喝的酒就由你替他喝了吧。”
席还没开呢就开始劝酒?
李正看了眼谭红章,发现他神色如常,顿时心中一动。
明白了。
这几位领导是借劝酒为由发泄不满呢。
肯定是谭鹏程刚才做了些承诺让几位领导不过问草虾“治病”一事,几位领导看在谭红章老师的面子上答应了,但私下肯定要找回些里子。
谭鹏程作为谭老师的亲戚,过分的事情不会发生,那么酒桌上多喝几杯也说得过去。
所以替李正挡酒是假,因为这三杯酒是谭鹏程注定要喝的。
谭鹏程也知道这点,所以没有矫情,非常爽快地拿起圆桌中间的酒盒子开始拆:“怎么说小李也跟我叫了几声叔叔,那这几杯酒,我替他干了!”
“你要这么说,等下还要再罚三杯。”刚才劝酒那位领导面露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