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立即点头道:“是,小人这就回去禀告。”
李祺挥了挥手,面无表情的说道:“老黄,送客!”
随后,老黄就将礼盒放在桌上,带着那名家丁,离开了客厅。
等到客厅再也没有别人后。
李祺立刻打开礼盒,从里面掏出那对玉狐。
玉狐鹅卵石大小,雕刻成的狐狸惟妙惟肖,上面就连五官都清晰可见。
而且,即便是不懂玉的李祺,在伸手抚摸上面时,都能感觉不简单。
“嘿,这胡惟庸还挺会来事啊,刚才就只帮他说几句话,现在就把东西送过来了。”
“不过,东西照收,情谊就免了吧。”
随后,李祺就将玉狐放在盒子里,起身向卧房走去。
……
另外一边。
胡惟庸端坐在客厅里,手里依旧捧着青花瓷在观赏。
这时,一名家丁从外面跑来。
“老爷,小人回来了。”
胡惟庸将手中的青花瓷,轻轻的放在桌上,这才向家丁看去:“怎么样,礼物送到了?”
家丁点头道:“送到了。”
“那驸马有没有说些什么?”
“没有说什么,把礼物收下后,就直接让我回来了。”
“那驸马的表情如何?”
“很淡定,甚至有些……”
胡惟庸挑了挑眉,急忙问道:“有些什么?”
家丁挠了挠头,沉思片刻,这才说道:“甚至有些不屑,只是用眼睛随便瞄了一下,根本就没有看第二眼。”
“是吗?”胡惟庸缓缓从凳子上站起,伸手抚摸着颚下的长须。
随后,他沉思道:“这是嫌弃我送的礼物,太轻了啊。”
“不过,这也难怪,驸马是李公的独子,从小到大什么没见过,区区一对玉狐而已,自然是看不在眼里。”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改天还要送上大礼才行。”
说到这里,胡惟庸便重新坐下,沉思起来。
……
翌日,清晨。
李祺简单的喝了一碗粥后,就坐着四人轿子,朝着宫里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现在街上依旧很热闹,刑场上每天都在处刑犯人。
李祺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时代的人,对砍头那么有兴趣,每次刑场在处刑犯人,四周都会围堵的水泄不通。
难道他们是天天看,已经习惯了?
就在李祺沉思时,其中的一名轿夫,开口说道:“驸马,今天北城刑场有挖眼和扒皮的处罚,要不要带您去看看?”
嗯???
李祺听到轿夫的话,浑身一颤。
还看?
上次光是看一个砍头,就搞得难受了好半天,现在只能喝粥度日。
这踏马要是看到挖眼和扒皮,那还不当场吓尿了啊。
李祺轻咳了几声,说道:“进宫要紧,看什么挖眼扒皮啊,等以后有时间了再说。”
“哦。”轿夫点头答应,不再多说什么。
……
很快,轿子和往常一样,停在了东华门附近。
李祺掀开轿帘走了下去,摆手让轿夫们离开,随后就进了宫。
进宫后,他先是照例来到种植番薯的地方查看,直到再三确认没有问题后,这才离开。
不过,李祺这次没有直接去‘寿宁宫’,而是直奔东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