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吸了口气,招呼聂灵和我一起左右架着苏姐回到餐桌,把她安置在身后休息区的沙发上,找服务生要了一条毯子给她盖上,聂灵拿纸巾擦拭脖颈和胸口的湿汗,她朝着过来上拼盘的年轻服务生非常奔放的抛媚眼,对方被逗得面红耳赤,有些羞赧,我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你收敛点。”
聂灵哟哟的喊了两声,“这么清心寡欲你怎么不出家啊,懂什么叫广泛撒网重点培养吗,别以为服务生就真当一辈子了,说不准人家哪个富家少爷出来体验生活,没准就和哪个国家皇室贵族攀点亲戚呢,现在趋势你懂吗?有钱的装百姓,没钱的装款逼,他开着跑车也许是租的,他脸上红晕也许是因为刚滚完,而不是害臊。这年头谁真纯啊,人心这么复杂,狗是畜生还在大街上交呢,人不就是知道先脱了裤子吗。哦还有,狗是叫汪汪,人是叫啊啊。”
她说完自己捂着唇开始笑,我原本心情很乱,被她不加遮掩的话也逗得笑了一声,“行,挺精辟的,你天天装学生妹,赵总知道你私底下这德行吗。”
“哎你这人还能不能好好聊了?”
她伸手去餐桌正中间的果盘内拿了一颗海棠果,放在嘴里咀嚼着,我眼神不由自主飘到喷泉位置,三缕被七彩灯光照射的颜色斑驳的水柱在交替碰撞,我眼前是祝臣舟略带贪婪和深意的目光,我犹豫了一下,对聂灵说,“你知道巨文集团的祝臣舟吗。”
她晃悠着两条腿,很闲适得端起酒杯,“知道,人挺阴的,赵总和他共事过一次,他这人特别能算计,而且很会下套,赵总说那次以为能跟着祝臣舟赚一笔,结果没想到自己掏钱给巨文搏了大把利润,祝臣舟商业界口碑好坏参半,但这人确实很聪明,巨文老股东说,祝臣舟当初顶着压力干公司,最后把那些和他对立的人都收纳成了自己党羽,都说祝臣舟做事不留余地,不计后果,这点挺可怕,一个男人能豁出去这么大,他能在乎什么啊。”
聂灵说完后有点不解的盯着我,“你问他干什么?”
我眼神躲开她注视,用酒杯挡住自己半张脸,“哦没事,陈局最近和他有点来往,我们见过一面,就是好奇。”
聂灵嗯了一声,“不过听说他以前和陈局长有很大过节,具体因为什么消息封锁了,这两个人那么大腕,谁敢曝出去啊,反正你小心点,对于一个不择手段的男人,女人很多时候是他们物色到的最好的脚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