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疗养院,3号楼2楼5号房间。
袁东远依旧处于昏迷状态,袁东梅坐到他的病床上,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向他诉说他们童年时的轶事。
“东远,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是一个非常调皮的孩子,有一次,你在一条大路上挖了一个大坑,上面用几根木棍撑起,盖上一些泥土,把坑和路填平,然后藏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偷看别人摔跤时的样子。
“一位中年妇女提着一筐鸡蛋经过时,不小心踩到了坑里,重重地摔倒在地,鸡蛋被摔碎一地不说,她的身子还被摔伤,你居然跑过去问,这是谁干的?
“后来,这件事被父亲知道了,像老鹰抓小鸡那样,一把拽住你的胳臂,提到堂屋里,将你按倒在桌凳子上,拿起一根棍子,不由分说地对你就是一顿暴打,你以为是我告的状,好长时间都不理我,说我是叛徒……”
见袁东远毫无反应,袁东梅眼泪簌簌直流,拉着袁东远的手说说:“东远,你知道吗?我们怕爸妈承受不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受伤的事情,我们不敢告诉他们,你如果不想让他们担心,急坏身子,你就赶紧醒过来……”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了刘泓莉的声音:“姐,你别担心,东远一直很坚强,这点伤他承受得了,我相信,他很快就醒过来的。”
袁东梅转过头来,见刘泓莉手臂上缠着蹦到站在那里,问道:“泓莉,你的伤怎么样,好些了吗?”
刘泓莉摇头说:“我没事,医生说,我是手臂受伤,目前主要是身体虚弱,经过一段时间治疗就好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袁东梅急切地问。
“事情是这样的……”刘泓莉轻描淡写地将昨天晚上,两名黑衣人潜入他们家,开枪朝她和袁东远射击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听完刘泓莉的叙述后,袁东梅感到非常气愤,急切地问:“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呢?”
“不知道,”刘泓莉摇头说:“估计是绑架袁曦那帮人干的……”
“真是一帮畜生!”袁东梅咬牙切齿地骂道。
刘泓莉劝慰道:“姐,你不用担心,警察已经对这件事进行立案调查了,估计很快就有结果。”
“唉,但愿吧,”袁东梅叹了一口气,顿觉有些尿急,起身对刘泓莉说道:“你在这里守一会,我去上一下厕所。”
“好的,你去吧!”刘泓莉点头说。
袁东梅转身朝卫生间里走去,刚蹲到便槽上,突然想起丈夫叮嘱她别让刘泓莉靠近袁东远的事情,
急忙提上裤子,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却发现扎在袁东远手背上的输液器好像被刘泓莉动了手脚,输液管里全是空气。
袁东梅知道,如果人体被人注入空气之后,将会窒息而亡,急忙上前问:
“喂,你在干什么?”
刘泓莉先是一愣,随后缓过神来,解释说:“我没干什么呀,怎么啦?”
“你看,输液管里怎么会全是空气?”袁东梅指着输液器质问道。
“啊,怎么会这样?”刘泓莉惊呼一声,准备用手去动
“你别动,我马上叫护士过来!”袁东梅说着,随即按了下床头柜上的呼叫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