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楚的声音响起,刀疤脸出手很重,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顿觉脑袋一懵,两眼直冒金星,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汪汪汪!
此时,拴在大树上的那条黄狗,见主人教训我,狂吠几声,试图挣断绳子向我扑来,咬上我几口。
我被吓得全身发抖,一时忘记了身体声的疼痛,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大声哭喊说:
“叔叔,你别打我了,别让狗咬我,我学,现在就学!”
刀疤脸皮笑肉不笑地说:“这还差不多,如果偷懒,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快起来和大家一起练习吧,一会儿让他们带你出去上工。”
我被吓得屁滚尿流,从地上站起来,随大家一起练习。
……
不一会功夫,一个稍微大一些的男孩提着一桶稀饭过来,对大家说道:
“开饭了!”
“好,现在大家就练习到这里,吃完饭,统统给老子去上工!”
刀疤脸一声令下,小孩们分别拿起小碗,像狗抢食地围了上去,做饭的男孩给他们一人分了一个小馒头,用饭勺往碗里盛了大半碗稀饭。
小孩们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饭后,一窝蜂地冲出了院子,趁着市民们上班的高 峰期,出去偷窃、做扒手的营生了。
自此,我在这个男人的威逼下,跟着这些师兄师弟们操练扒窃的本领。
半个月后,男人准备让我和大家一起去街上历练一下。
由于我刚入道不久,学艺不精,暂时还没有做小偷的资格,只能替“小师兄”把风,学手艺什么的。
我被拐进来的那个名叫宋飞的小男孩照看着。
我们一起来到拥挤的大街上,我见没人注意到我,想趁乱的时候逃跑。
然而,我刚一往回走时,就被两个比我大一些的男孩拦住。
这两个人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四,是刀疤脸拍出来监工,预防有人逃跑的。
张三问:“你要去哪里?”
我急中生智,说:“我,我想上厕所。”
“就你他妈的屎尿多,如果你想耍心眼的话,我们就回去告诉老板,让他把你拿去喂狗!”李四恐吓道。
一想起院子里那条长得有一人高的那条大黄狗,我吓得双腿发抖。
“我……我不去上厕所了!”我颤声说道,转过头,继续跟着前面的宋飞,突然看见宋飞将一只手伸进一个高个子男青年的口袋。
“啊,小偷!”男青年大喊一声,一把抓住宋飞的小手。
周围的群众均围了上来。
两个大男孩急忙撇下我挤进人群,张三站在宋飞身边,一把抓住他的另一只手,大声说道:
“小飞,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们找得你好苦啊,快跟我们回去吧!”
此时,一辆警车正好路过。
我赶忙拦了上去。
嘎吱!
警车一个急刹,立即在我跟前停了下来。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绝佳的逃跑机会。
当警车停到自己跟前,我见里面坐着几名穿制服的警察,忽然想起自己用用刀子捅了杨崧后,杨崧倒在血泊之中,我从现场逃走的情景,误以为这些警察是来缉拿我这个“杀人犯”的,顿觉全身发软,随即瘫倒在地。
一名警察跳下车,将我从地上扶起来,关切地问:
“小朋友,你怎么啦?”
“我……我的脚崴了……”我努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做出一副痛苦状,吞吞吐吐地说。